“到他们退无可退之时,便要起乱了。”
殷盛乐勾起一抹轻讽笑容:“论打仗,怕的只会是他们。”
他猛地停下来,攥住沈徽的手:“阿徽,咱们今后建个军校吧!”
“军校?”沈徽的眼睛慢慢瞪大,他隐约想到了殷盛乐要做什么。
“不止是军校,还有大殷公立的书院。”殷盛乐的笑容愈加放肆,“无论男女,无论身份,人人皆可入学求知,但不必强遵孔孟之礼。”
这个年代的人眼里,读书就要读诗,读圣人之言,许多私立的书院都是如此,轻鄙商贾、工农之流。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些守着陈旧规章的人,看见被他们所轻视的人们,取得超越他们祠堂里那一长串牌位的大成就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了。”
这一刻似乎那个皇宫里吊儿郎当的少年又回来了。
沈徽定了定神,眼前的还是如山如岳般稳重温和的男人。
可他还是窥见了那双黑眼睛里,无垠的疯狂。
或许对于很多人而言,殷盛乐的思想与言语都是疯狂的,但沈徽,他抬手捂住胸口,他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正擂出一曲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