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鱼贯而入的羽林卫将或是不安,或是疑惑的男女宾客都带到了不同的院落里,原先十分热闹的庭院在一瞬之间变得寂寥,蔡光达跪在地上,满脸鞭痕,肥胖的身体不断颤抖,脑袋和肩膀上各放了一盏点燃的油灯。
殷凤音叫人搬了张矮榻坐在上头:“跪好些,若油灯倒了,城外的野狗今日便能加餐吃一顿烤猪了!”
另一边殷盛乐被沈徽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实在是太在意外人对殷盛乐的看法了。
哪怕殷盛乐说过许多次自己不在乎名声,他也还是那么固执地想要维护自己。
“瞎说,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你可别想抢功。”殷盛乐心中泛甜。
沈徽耳根发红:“陛下欲推行的政策,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还有礼教......若是陛下将这些事情都推在臣身上。”他咬了一下舌头,“那便都会是臣的过错,于陛下没有妨碍。”
他说完,便听见殷盛乐含笑的声音:“我要做的,或许是会触动那些陈腐之人的利益,但更是利在千秋的好事,你别以为因为我爱惨了你,就会把这功劳让给你了。”
“名声与我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阿徽,虽然被你这么关心爱护,是让我很开心就是啦。”殷盛乐耸了下肩,“我是皇帝呀阿徽,我能给子民带来更加富足安定的生活,让这个国家一日变得比一日好就已经足够了,只有像周御史那样意图以裙带关系牟利的小人,才会一天天盯着皇后的位置使劲儿,除了他这种家伙,谁会在乎我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