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大殷的皇都多雨,往往要到秋末才会逐渐停歇。
殷盛乐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沈徽抱了干净的衣服过来,目不斜视地将其抖开来置在衣架上,再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拿走:“我收拾了东边的厢房给国公和霍先生住,霍先生受不得寒气,再叫庄里人烧上地龙。”
“咱们屋里也烧上。”殷盛乐袒着膀子,趴在桶边,“这天时还寒凉得很,你自个儿的身子骨也弱,可别把旁人都照顾好了,转头又薄了自己。”
沈徽闻言转脸过来,这么好几年的老夫老夫生活了,他早就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厚脸皮的殷盛乐给撩拨得面红耳赤:“若烧了地龙,你今晚便自个儿睡去。”
殷盛乐的体温一直以来都比常人的更高些,而他睡觉的时候又总爱把沈徽密密实实地塞自己怀里,冬天的时候倒还好,夏天简直是没法叫人不嫌弃。
“行吧,都听你的。”殷盛乐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掌背上,舒服地眯起了双眼。
沈徽看他一眼,抱了衣服出去。
他从小就喜欢盯着殷盛乐生活的方方面面来打理,现在两人的关系稳定了,他就愈发将殷盛乐贴身的东西全部包圆,虽不如殷盛乐那样蛮横,但对于另一半的掌控与独占欲也是明明白白地摊开来了。
而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彼此入侵到对方的生活之中,如胶漆般相融,再也撕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