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初睡前一直念叨着,要早起回家陪老太太练五禽戏,要早起回家陪老太太练五禽戏……一直念,一直念,念着念着他就睡着了。从梦中醒来,他往窗户望去,松了口气,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想了下,他决定下床去看看,一动碰着个身体,手感不像是媳妇,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不是二弟就是四弟或者是六弟……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睡的这么委屈过!胖胖的他差点被挤成了张薄饼,为了兄弟情,他忍!
“大哥。”
是二弟的声音,就他的声音最低沉,听着特别严肃,原来我刚摸的是二弟,顾元初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念头,一时间很是匪夷所思,从没想过他和二弟能有这么亲近的一天,他俩还能躺一个床上睡觉,当真是……微妙的欢喜和得意:“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还得赶回去陪娘练五禽戏,没赶上,老太太定会不高兴。”
顾元正比大哥靠谱多了,认真的瞅了眼窗外:“约是卯时初,一点模糊天光,可以起床。”
“你怎么看出来的?”模糊天光,好不容易下了床的顾元初来到窗前,努力的看,黑漆漆的,怎么看都没发现模糊天光:“就比你大两岁,难不成我眼神这么不好使?”
“不是你眼神不好使,是你从来没这个时辰起床。”顾元正毫不留情的点破。
大哥二哥说话时,顾元杰默默的起床,问了句:“走路回去?”
“这么早也没牛车雇啊。”顾元初随口说着。
打开房门后,站在回廊看着凌晨的夜空,瞅了会,还真瞅出了点模糊天光来。
顾元正开了院里的宅门:“走了。”
“大伯,二伯,四伯。”顾文觉听见院里的动静,打着哈欠起来:“这么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