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怪物同时停了下来,齐齐转头望向萧言那里,其中一头满布着灰色雾翳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直愣愣的朝萧言看了过去,甚至还甩着尾巴挪动了两步。
从对面的玻璃窗看到这幅场景,萧言的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摔在地上的血泊中溅起了一个小水洼。
他和怪物几乎是同时行动的,这时候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了,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来不及看,撒开脚丫子就跑。
而那两头怪物经过刚才的那番打斗,似乎把小脑都给打掉了,第一头冲了出来势头太猛一头就扎进了对面的玻璃窗中,还没等站起来,第二头就不管不顾的撞了过去。
萧言喘着粗气拼了命的跑,沾满血迹的脚掌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对这个地方完全就是陌生的,此时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地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滩血迹以及部分断肢残臂碎骨碎肉,甚至还有肉瘤怪物残破的骨骸,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就这样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完全的听不到身后怪物的嘶吼声了,他才脱力般的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一旦缓下来,除了抽痛的肺部和涨痛的大脑,脚底钻心的疼渐渐的也冒起了头,他靠着墙坐下,就见自己的脚底被扎的血肉模糊,有许多碎玻璃都扎进了肉里,看起来相当的糟糕。
萧言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拔玻璃,然而即使是这样,还有一些陷了进去,用指甲根本弄不出来,他的手边也没有任何的工具,还是千缠钻进肉里给□□的,它仿佛能感受到萧言的疼痛,一边拔还一边安抚的蹭着他的脚背。
而萧言这时候根本顾不上疼,他喘息的厉害,心脏鼓噪着疯狂的朝身体输送着血液,太阳穴那里的血管一突一突的,连带着神经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走廊,将额头上的冷汗一把抹掉,等到千缠将所有的玻璃渣都挑出来后,萧言让它继续盘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身上围着的窗帘撕下来两绺缠在脚上,打了个极丑的结。
眼前还是那种白墙白地的走廊,头顶的日光灯接触不良般的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地面被擦的光可鉴人,然而无论萧言怎么听,周围都是死寂一片,他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无人的国度,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萧言没停在那儿,而是继续往前走,最终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脸色一阵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