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头的过程中,时烟一直在观察贺轶有没有抗拒的表现,如果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她都不会再继续下去。
她想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强迫,不是为了形势委屈qiú • huān。
贺轶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时烟越靠近他,他的心跳就越快,仿佛马上就要冲出胸膛。他闻到了时烟放出的用来安抚他的信息素,也微微放松了身体,偏过头,乖巧地露出了自己的腺体,方便时烟咬下去。
时烟察觉到了贺轶的动作,也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贺轶的颈边,舔了舔对方的腺体。
贺轶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他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发出更加害臊的声音,耳朵红得彻底。
时烟被新雪味的信息素环绕着,她从这冰凉的信息素味道中莫名品出了一点温热,没忍住咬了咬贺轶鼓起的腺体,心满意足地听到对方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喘,然后释放出了自己大量的玫瑰味信息素,安抚着贺轶不要紧张。
贺轶被时烟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冲得头晕眼花,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正置身玫瑰园,粉红色的玫瑰花灿烂地盛开着,比他见过的红色的玫瑰还要盛大美丽。
在贺轶失神的那一瞬间,时烟极尽温柔地咬住了他的腺体,但又毫不掩饰她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让人忍不住为她目眩神迷,陷入她的玫瑰园里。贺轶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但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兴奋和舒畅。
他们的信息素天生契合,哪怕仅仅是一个临时标记,他们双方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灵魂都跟着发颤。
时烟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贺轶的腺体里,满满的,鼓鼓囊囊,让贺轶能够平稳地渡过接下来的发热期。
临时标记完成后,时烟垂眼,在贺轶发红的腺体上轻轻吻了吻,既是为了消除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带来的疼痛,也是为了让红肿快速消除。
贺轶微微失神地躺在沙发上,他察觉到时烟完成了临时标记,正准备起身离开,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时烟的手腕,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
时烟将他的动作认为了是omega被临时标记后的正常现象。omega被临时标记后,会无意识地依赖标记他的alpha,渴求对方更多的信息素。
时烟于是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腕,而是在贺轶所在的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继续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贺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体的热度终于褪去,贺轶恢复了清醒。
时烟见贺轶脸上的红意消散,也知道对方已经恢复了正常,礼貌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关心地问道:“你好些了吗?”
贺轶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还贪恋着时烟身上的味道和手腕的柔软,但他没有勇气再让对方继续拉着自己。
“好多了,谢谢你。”贺轶垂眼回答。
清醒之后,贺轶反而失去了在发热期时的坦诚,他又开始想,如果今晚突然进入发热期,身边还没有抑制剂的人不是他,时烟也会这么给对方一个临时标记吗?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见过的和时烟动作亲密的那些人,时烟也会像这么温柔地对待他们吗?自己恐怕并不是什么特例,刚才认为时烟对自己的专情和独一无二都是遥不可及的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