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多偶尔?”
“小人在军营待了半月有余,王爷探望过一次。”
“探望了多久?”
“有一盏茶的功夫。”
“说什么了?”
“这……这……。”传令兵被逼问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喘,他将头磕在地上,视死如归道:“小人在营帐外,并……并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楚景容沉默了半晌,突然迈开腿走出殿外,虽然早朝还没结束,可帝师要走,谁也拦不住。
传令兵觉得自己捡回来一条命,虚脱的瘫软在地上,抬起袖袍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青梧本来反锁着门躲在自己房中,看王大哥新给他买来的新话本。
按理说这个时间,公子还在早朝,他没有躲进被窝里,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桌前,舔舔手指,翻个页,顺便从一旁的盘子里,拾起一个甜蜜饯放进嘴里。
冷不丁的听到脚步声,把青梧吓得不轻,他嗖的站起身来,左右瞧了瞧,忙将话本塞到褥子下,然后整理一下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结果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公子背靠在枯死的紫藤树上,手里提起一坛子烈酒,打开后仰头就往嘴里灌。
这可把青梧吓得不轻,他跑上去想要制止,却被楚景容一声低吼震在了原地:“走,别管我!”
楚景容往日喝酒,都是用酒杯小酌,就算再不济,也用酒壶对饮,这一次,却是拧开酒坛子生灌。
辛辣的酒水穿过喉咙,呛的楚景容频频咳嗽,其中有一半顺着下巴流进脖颈,打湿了身前的衣襟,一阵风卷的,冷的他牙关轻颤。
“公子,这酒不能这么喝啊!”
是不是王爷那边又传来什么消息了?不然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就开始自暴自弃?
“公子,王爷是不是……?”
“别提他!”
楚景容心疼的厉害,不用酒水麻痹自己,他不知道要怎么捱过去?
垂着眸子,遮住眼底的悲凉,楚景容不让青梧提及,自己却忍不住提了一遍又一遍。
“青梧,萧云衍将一名女子留在身边了……。”
“他是不是想通了,想要娶妻生子了?”
“也是,我一个男人,年纪也大了,脾性更没有女子来的温婉,他对我只是一时新鲜,如今新鲜劲过去了,放着我不闻不问,转而投向那纸醉金迷的温柔乡,多正常啊!”
楚景容嘴角挂着冷笑,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自我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