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难得的有几许柔和，唇角还噙着抹极淡的笑意。
谢璟珩身后，还跟着嘴正在一张一合说着话的程霄云。
陆清弦望着谢璟珩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还在轻着声道：“他那样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顽强的存活下来。”
“即便是他若是真的死，也不会无声无息死在某一处。”
“他心中恨意太深，执念太过。”
“以他的性子，要真的到了末路，也绝对会不择手段的拉着他恨的人和……”
陆清弦顿了下，唇角轻扬，自嘲的笑了下，“和他最放不下的人，一起去死。”
方胜男听得一阵心悸，口中喃喃，“他这么疯的吗？”
“是啊。”陆清弦颔首，复又抬首将声音扬高几许，“但疯只是我们认为，他可从不这么认为。你说是不是啊，阿珩。”
一声“阿珩”让走到陆清弦面前的谢璟珩呼吸乱了一拍，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两人距离有点太近，谢璟珩又比陆清弦高了半个头。
陆清弦和他相对而立，只能微扬了头才能保持和他对视，“我知道，你不可能放我走。”
“你既然回来，便会做好所有的准备。”
“你能将谢陆两家给压住，又和程家交好，等于把云城握在了手里。”
“我哥也知道在云城没法你眼皮下送走我，才会从今晚的时装周下手。”
“可你和这里的主办人的都这么熟悉，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阿珩，你以为你在给我选择，实际你还是让我没得选择。”
“因为你知道，我绝不可能自私的独自离开。”
“但你还是要看我怎么选。阿珩，你是在心虚，所以想要为你自己找个心安的理由吗？”
迎着陆清弦清润的眸光，谢璟珩唇角笑意加深，痛快的承认，“是啊，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留下来，总之留下来了，我便也心安理得了。”
“那要是他没留下呢？”方胜男知道自己这时不该插话，不该作死的去问这种死亡问题。
奈何脑子很清醒，嘴却又一次有它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用你们的殉葬，换他一人自由了。”谢璟珩语音缓缓，口吻轻柔，望着陆清弦的眸光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