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过他骨子里类我,我下意识的会给他多点偏爱。”
“昨夜里,你们都在指责他,都在怨怪他,骂他混,说他疯。”
“他那时已经挺难受了,我如果也指责他,他会受不了的。”
“好歹我也是当哥的,不能让他身后空无一人不是。”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陆清弦没好气的将牙杯递给他。
“但凡是你想护着的人,你就会毫无对错观念,无理由的偏向,你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说着话,他抽出一张垫纸放在被子上,将盆放在了上面。
“为什么要改?我不认为这是什么缺点。”谢璟珩接过牙具的同时说了句。
随即漱了漱口,将水吐到盆里,开始刷牙。
陆清弦站在床边看他,“你总是什么都是你认为,做事永远按照你的一套来。”
“但你的规则只能适用于你能掌控的范围内,不可能世界都按照你的规则来。”
“偏心没有问题,但不能什么事情都无理由的去纵容,那样很容易纵出事来。”
“我也不是说你一定要改,或者不能去偏向,而是方式能不能稍微的改动一下?不这么粗暴无理由的偏宠?”
谢璟珩刷牙正到一半,听到他的话还不忘含糊的回一句,“没事,不用改,我心里有数,霄云不会。”
“呃……”陆清弦对“心里有数”这四个字,已经PTSD了。
最近每次听到谢璟珩和程霄云说这句话,都觉得心里一麻。
他们嘴里的有数,最后的结果基本都会成为大大的典型没数操作。
看着谢璟珩自信又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
这些年在外的经历,谢璟珩性子比之少年时更加偏执了许多。
他不能操之过急,得一点点的潜移默化去影响。
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他得耐住性子沉下心才行。
伺候着谢璟珩刷了牙,他将水倒了,本想给谢璟珩端水过去洗脸。
但水接的少了,他觉得不够用,接的多了他目前又不能举太重的重物。
想了下,他又去拧了毛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