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是因为处处皆为埋骨地,即使将边境线都翻过来,也未必能寻到。
不能寻,是因为他们没有姓名,不能被知晓他们曾经存在过,曾经付出过什么。
他的喉间如火烧般的难受,想说话说不出,想哭也哭不出。
他的阿珩……
方胜男也呆住了。
身后都是车子狂按喇叭的催促声,车内两人却仿若没听到。
外面阳光正好,天高云清,车内却冷得如同冰窖,一片低沉。
缓了好久,他们才找回了神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
陆清弦握着手机,想给谢璟珩发微信问个清楚。
颤抖着手,字打了一长串,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谢璟珩和他说过,很多东西不可说。
尤其是不能在微信和电话里说。
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能说,是要急死谁!
他心慌的稳不住,又抬眼去看方胜男,见她神色也正变幻着。
“南南……”他声音放的低低的,生怕声音高了吓到方胜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临别时非想要和我待一夜,还想要让我吻他,一会让我跑一会让等。”
“这么翻来覆去,反复无常的,他是不是也是没有信心?”
方胜男说完,她的脸也白了一白,不敢再说下去了。
陆清弦的指节都在发颤,他将手拢入袖子里,一点点蜷缩起来。
方胜男性子最为粗线条,都能感觉出不对来被吓到。
谢璟珩他们是不是也是有所预料……
他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见不到底的深渊里。
不要慌,不能慌,稳住。
这只是个猜测,而且谢璟珩他们也才走,便是有事也不会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