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竞点点头,小二领着他就往戏台子那边走去。
“晚上这台子就是个戏台子,白日里给说书先生挪个地儿。二楼也有,您待会儿回了客房,往前走点就是个空地儿,二楼那阳台摆着桌子椅子还有吃食,晚上您要是觉得无趣了,就可在那坐着看看戏,尝尝酒。那都是给二楼雅房的客人专门准备的,不要钱。”
其余他都无所谓,这酒倒是叫他眼前一亮。
“如此一说,喝多少酒都无所谓?”
“自然自然,咱们家别的不敢说,酒是定然管个饱。”
“哈!”燕不竞大笑一声,一把将搭在身前的长发甩到身后,“这我喜欢,我别的不爱,酒倒是真喜欢。”
“客观我看您也没什么行李,一路赶过来想必也是饿了,要不先吃些小食,听个先生说书,我给您来壶酒尝尝先?”
一听有酒,燕不竞眼睛都亮了,当下便一屁股赖在凳子上,将骨刀放在一边。
“来,上酒!”
酒是好酒,他扬手一张,一饮而尽。
“啊。”
这些日子待在燕归山别说酒了,就连个酒葫芦影子都见不着。玉留音不喝酒,一些存货也无。此时他只想喝个痛快,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到后来觉着杯子不过瘾,拿起酒坛就喝。好在他坐的位置不引人瞩目,其余人都在听书去了。
人家听书喝茶,他听书喝酒。
那说书师傅讲得津津有味,头头是道,他也听的欢喜。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
惊堂木一拍,说书师傅一声喝:“上回咱们说到那不归宫宫主燕不竞实乃魔头一个,与那琼泽上仙可谓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可知他二人幼时竟是同一老师膝下弟子,该是个师兄弟的辈分。要说这燕不竞昔日也是个皎皎君子,就算章台书院三界弟子都收,不论出生,但他既是魔界中人,好歹也得低调些个。然,并不。”
师傅喝了口茶,冷笑一声。
燕不竞灌了口酒,大呼爽哉。
“他怎的个高调呢。话说,琼泽上仙少年时,是位如琢如磨的如玉君子。玉留音玉留音,如玉温泽,留音百世。谁料,燕不竞就爱折腾他,整日黏糊一起,找他麻烦,把琼泽上仙烦的哟,看见他转身就走。你们可知,为何燕不竞对玉留音如此特别?”
听客摇头,不知。
燕不竞拈了粒花生米,又喝了口酒。“还能为何,自然是因为我与他不合,诚心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