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考虑到今天来的记者中会有林问的粉丝。
“我没事”，林问摇摇头，只是唇瓣微微抖动：“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很多人”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成果安慰。
“是吗？”
林问低头苦笑，不过好在，没人发现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其实颤得很厉害……
……
后半场的发布会没有再像上半场一样戾气那么重，可能是因为对刚刚林问和粉丝记者之间的真情实感有所动容。
大家都年轻过，所以这不应该被嘲笑的。
到了末尾的发言，林问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钟，才酝酿好自己的情绪：
【非常感谢各位媒体前来这次发布会，还有一直驻守在屏幕前，支持着我的粉丝】
【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们的喜欢】
【我们……有缘再见……】
她眼中含泪，但自始自终都是微笑着的，冷静自持的，理智思考的。
她做到了，做到，体面的离开。
发布会直播的人数还在节节攀升，使早就突破历史记录的人数与之前的数据拉下越来越大的差距。
粉丝们遵守在屏幕前，迎接着林问给她们的，最后的告别：
【问问会回来的对吗？】
【不管问问回不回来，我们都会等你的】
【一定要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过得很好】
【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要很好，才对得起我们的喜欢】
……
与此同时沈娱办公室
沈过拿着一份文件在翻阅，只是看的这一页已经有十多分钟没再翻动过了。
眼皮耷拉着，谁也看不清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