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还在苦苦地坚持,肉.体.和灵魂还在打架,还在透支。
不过好在疼痛是间断性的,每当林问以为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又有了片刻的缓冲时间。
但她太累了,只要痛感一停止,就会睡死过去,可随即,就又被疼醒过来。
就这样,疼了又醒,醒了又疼,如梦魇般,一遍又一遍循环,折磨着人脑海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直到深深陷入皮肉里的指甲掀了盖,指关节拧到脱血,才这么慢慢地到了天亮。
大概六点,沈过在外面敲了敲门:“问问,起来了吗?”
林问看着天花板,眼神麻木,没有丝毫反应。
门外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她还未醒,所以没多久就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林问才慢半拍的从床上爬起,走下床。
她看着面前的人,其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例外的全是惨白色,带着明显的病态。
原本灵动的眸子此时黯然无神,像一摊平静的死水,眼眶微微像内凹陷这,里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垂在两侧的手臂异的常纤细,好像一掐就能断,弱风扶柳的,除此之外上面还全是密密麻麻结了痂的划痕,瘆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