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弯腰,自桌案底下掏出黄纸伞,“我屋里有伞。”对着从人道,“快把你家君拖走。”
褚父:“……”
――――――
“哎呦,好疼。”何东来趴在床上,眼神看着窗边之人,“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大郎可要喝水?”
“奴去请大夫?”
“奴为大郎上药?”
从人静立一旁,纹丝不动,嘴中说着急切又关心的话语,面上一片冷静。
何东来还在“哎呦”个不停,见得不到窗边之人一丝眼神,他翻身而起,跪坐在床上,委屈道:“娘子,我这可是你亲手打的。”
王七娘终于舍得给何东来一个眼神:“看来打得还不够重,我看你昨日调戏从人挺开心……”
“小心!”何东来脸色突变。
“咻――”
箭矢,破空而来!
王七娘一个侧身翻滚,那避开之处,箭矢深入地面。
何东来瞪大了眼睛,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手指紧紧捏着王七娘衣角,紧张地结巴:“娘、娘、娘……”
“哎,乖。”王七娘侧头安抚了一声,眼神微眯,拂开了何东来的手,打开房门。
“娘子!”
夜色之下,数十道身影交错,刀剑相向,暴雨如注,挡不了步步杀机。看交手,其中有两方,一方身穿黑衣,正是那夜袭之人,一方身着青衣,应是王氏部曲。
王七娘背着手,立于院内:“将由,活捉。”
“是。”
一道身影势如破竹,直逼黑衣为首之人,那黑衣为首之人身形纤细,长剑回转,自上而下斜刺而来,将由使得红缨木仓,正是军中利器,正所谓一力破十会,一木仓挑落长剑,不待那人抢攻,木仓锋怼上脖颈。
“你败了。”
黑衣为首之人落败,王氏部曲气势一震,赫赫威势,行的皆是军中之法,又加之人多势众,不过片刻,黑衣人尽数被擒。
将由将那黑衣为首之人捆了扔在王七娘面前,言简意赅:“礼。”
王七娘走了两步,何东来撑着伞巴巴地举在头顶,用脚轻轻踢了踢将由,见王七娘看着他,他眨眨眼,道:“娘子,别淋湿了。”
“去换身衣服。”王七娘侧头看了一眼将由,也不管对方反应,径直走向黑衣为首之人。这人身形纤细,不难怀疑是个女子。
面罩掀落,露出一副绝色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