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一脸怀疑地瞧了瞧时希:“你和景渊少将是朋友吧?”
“千真万确的!”时希一点不觉得自己对好友的态度有问题,“你都要和景渊约会了,还不够他爽的?我不能便宜他,要不我等会儿去接你,一个小时够不够你吃完饭?”
时叙并不准备把时希的话放在心上,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发现了时叙的靠近,感应门灵敏地向两侧打开,时叙走出去后,门又自动合上。
“时叙,你要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会被睡的!”时希执著的喊声被关进大门内。
时叙嘴角一抽,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景渊站在大门前,他的飞行器正浮在半空之中。见到时叙,景渊立马迎上来,握住时叙的五指,弯腰亲吻时叙的手背。
“时叙大人,您不穿军装更加好看。”
时叙忽然想起了时希的话,大约是受到时希的影响,时叙大脑短路,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会说我不穿更好看。”
景渊明显被时叙的话惊了一下,他一瞬间有些慌张,紧接着便犹如被人猜中心思般,涨红了脸颊。
时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继而觉得难堪,毕竟如此失礼的话是他说出来的。时叙摸摸鼻子,正打算强行转移话题,就听景渊先开了口。
“您、您不穿的话,肯定好看。”景渊显出羞涩之态,他的眼睫毛颤动不已,“虽然我没亲眼看过,但能……能想象一二。”
一抹含蓄的绯红徐徐爬上景渊的耳尖。
看到景渊的这副模样,时叙感觉自己的脸也开始烧起来了。
时叙心道:“这下好了,倒像是我主动调戏人了。”
时叙不想再讨论“穿不穿”的问题,他咳嗽一声,说:“我们走吧。”
景渊自然答应。
莱纳餐厅的口碑尚可,但人气一般,一是由于它价格偏高,所处位置偏僻;二是由于它性冷淡的装潢不符合雄虫的审美,餐品也没好吃到非吃不可的地步。多数雄虫不爱到莱纳用餐,是以雌虫也来得少了。
可景渊毫无理由地认为时叙会喜欢这里。
十五分钟之后,到达目的地,飞艇降落,两人走进莱纳餐厅。景渊留心观察着时叙,企图通过时叙的反应,来判断时叙是否喜欢这里。
然而,时叙已经到过莱纳餐厅无数次,他实在发不出什么赞叹,神情也挺严肃的:他仍然有点懊恼自己之前说了极不得体的话。
雌虫侍者引着时叙和景渊去订下的包厢,一路上,侍者大概回头看了时叙八十次。
景渊不太高兴。雌虫的占有欲作祟,使景渊在面对其他觊觎时叙的雌虫时,总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的感觉。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敌意,提醒自己,作为追求者,他没有嫉妒的权利。
景渊悄悄瞟了时叙一眼,只见时叙目视前方,并未注意到那名雌虫侍者。于是,等侍者再一次转过头来看时叙时,迎接他的,变成了景渊冰冷的目光。
雌虫军官的目光凶狠又强势,里面的警告意味异常明显。景渊仅有的一点点柔软已全部献给时叙,再没有多余的给同为雌虫、还偷瞄时叙的餐厅侍者了。
侍者感受到景渊的施压,没有再回过头来乱看。
进了包厢,景渊便让侍者退了出去,他亲自为时叙拉开椅子,问道:“您觉得这里怎么样?”
“不错。”时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巨大油画,“你看,多漂亮。”
莱纳餐厅的每一间包厢都挂着色彩明丽的抽象派油画,每一幅画都是时叙精心挑选的。
景渊为时叙倒上一杯酒:“这是他们这里卖得最好的樱桃酒,您看看合不合口味。”
莱纳餐厅的几种果酒皆是时家的常备饮品,而樱桃酒恰恰是时叙最不喜欢的一种。
时叙知道景渊想要讨他欢心,也明白景渊确实用了心,他不愿扫兴,拿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微笑着说:“味道不错,你也喝一点吧。”
“嗯,”景渊给自己满上一杯,“我上午就点好了菜,应该不用等很久。”
果然,不一会儿,侍者推门进来,端上几道制作精美的菜肴:清蒸鲈鱼、油焖虾、油炸茄盒、三鲜汤、香蕉球……一桌子的东西,统统是时叙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