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前面会有人拦路,那两个类虫族雌性惊讶地互看一眼,这才抬起右手,横于雄虫的颈项前,只见他们的手在触到两名雄虫的脖子的刹那间,忽地拉长变宽,成了镰刀的模样,其上坚硬的锯齿抵住两雄虫的咽喉。
被抓住的两名雄虫吓得不轻,尤其是那个小雄虫,他嘴巴一瘪,泪珠就滑落下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一名类虫族雌性大声问道。
“我们……”景渊正想亮明身份,却被乍然跑出来的时叙搅乱了节奏。
时叙一连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几把,无奈实在装不出我见犹怜的姿态,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向前踉跄了两步,喊道:“请你、请你放了他!”
两名类虫族雌性愣了愣,茫然不解地瞅着时叙。
考验演技的关键时刻到了,时叙不敢掉链子,他压着嗓子,声音嘶哑得厉害:“请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呀!”
类虫族雌性这才大致明白过来,他用镰刀的尖端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雄虫孩子,问道:“你说他?你们什么关系?”
“是,我是他的雄父,”时叙痛苦地掩住口鼻,好似在竭力平复情绪,“他是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默默抽泣的小雄虫很是机灵,他马上心领神会,抽抽噎噎地张口叫:“雄父!救救我!”
听着这“孩子”、“雄父”的一唱一和,景渊不禁瞪圆眼睛,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时叙倒是欣慰:“别怕,雄父一定会救你的!”
对面的两个类虫族雌性则上下打量时叙,他们的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类虫族的雄性自出生就被囚禁,是以他们普遍比虫族的雄虫更显胆小娇弱。雌性们已看惯了瘦弱的雄性,现在忽然见到时叙,只觉得这只雄虫看上去健康又精神,要是能抓回去,雌性们肯定愿意跟他交|配,那样绝对能生一大堆虫蛋。
类虫族的雌性还有些疑心,他问时叙:“你真是雄虫吗?”
时叙心里不悦,面上却分毫不显。雄虫在锁骨处有虫纹,这是雌雄之间最大的区别之一。对方这样问,明摆着是想看看他的虫纹。
时叙犹豫了一小会儿,脸上露出隐忍之色,他不甘不愿地抬起手,开始脱衣服。
景渊猜到了时叙的计划,可他觉得这未免太过荒唐,他怎么能让时叙承受这样的侮辱,冒这样的险?
景渊企图阻止时叙:“大人,您不能……”
时叙立马回握住景渊的手,嘴巴微动:“我换小孩,你见机行事。乖,照我的话去做。”
因为隔得太远,类虫族的雌性听不清时叙说的内容,只当他是在和自己的雌君道别。
景渊被时叙抛出的那个“乖”字唬住了,待他回神,时叙已经利索地脱下外套,解开衬衣扣子,一扯衣领,露出自己左侧的锁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