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时希茫然了一瞬,“居然是他?”
“嗯。”时叙点头,不多言语,他撤回悬浮屏,退出邮箱的页面,开启星际网,他把自己的疑问输入搜索栏,很快得到详细准确的答案。
时希心里暗骂景渊有病,好端端的恋爱不安安分分谈,反而搞个邪门歪道来败好感。
默默骂完,时希瞅了瞅早该暴跳如雷的时叙,却见此人神色自若,一手托着光脑,埋头苦读;一手端一杯豆浆,小口小口地喝着。
时希看不下去了,他伸手一拍时叙的脑袋,道:“喂,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说不定明天的娱乐头条就是《传说中的强制婚配,景渊大胆逼婚时叙》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时叙抬了抬眼,看样子要破罐破摔了,“不过,强制婚配是保密的,只通知当事人。你担心的娱乐新闻应该不会有。”
时希踢了一脚凳子,重新坐到石桌边,回忆道:“其实以我对景渊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你军部入职考核的时候,不少领导反对招你,他们坚称雄虫不适宜担任军官一职,还是景渊站出来据理力争,又说服切尔西元帅,给你下了聘书。
“再加上,你16岁刚入军校的那会儿,景渊就盯上了你,他说怕吓着你、要等你成年。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满了18岁,景渊开始追你,而你不知道的是,五年前军校表白,他酝酿了三个月……”
面无表情地听到这里,时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三个月?他当时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从头至尾也没介绍自己,不像有所准备。”
“他口才那么烂?我提醒他要多试讲几次了呀,他——”时希蓦地顿住,他瞄着时叙,做作地咳嗽了几声,“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主要是觉得景渊不至于把他的意愿强加于你。”
“是吗?”时叙放下光脑,食指轻叩桌面,“一个月前,景渊在哪里?”
时希一头雾水:“打完仗,刚回主星呗。”
时叙道:“对。我查了一下,《强制婚配书》从申请到下达,至少需要三十天。我不可能这么快收到《强制婚配书》,除非景渊一升为少将,便使用了强制婚配权。”
“你的意思……他……”时希卡了壳,半懂不懂地望向时叙。
时叙不自觉地伸手抚过自己的左眼,嗤笑道:“举行授衔仪式的当天,景渊来找过我,请我给他一个机会。我答应了。
“但算算日子,他应该在那之前就申请了强制婚配,然后借着走流程的一个月,跑来装模作样地追求我。景渊少将的如意算盘确实打得叮当响,他一面想逼我结婚,一面想要我喜欢他,这想得倒是真美。”
闻言,时希抓了抓脖子,有些纠结,他小事上是经常损景渊两句,可一遇到正事儿,他又不由自主地为景渊辩解:“时叙,那个,景渊在外星打仗的两年,战事艰险,他每次抽空同我通话,必问你的近况,关心这关心那的。我不希望你与景渊在一块儿,因为你俩性情迥异……只是,五年来,我一步步见证了景渊对你的心意,我不相信景渊会忽视你的感受。”
时叙无动于衷,他扬起眉梢,哼道:“你是指,有人拿刀架在景渊的脖子上,强迫他申请婚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