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为什么他不是表演型人格?
秋泽曜顺手给A君捋顺头发,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但是两边的心理活动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
如果安室透回来看到他们这么一副相对无言的样子……嘶。
赶紧说点什么没有营养但是正常人都会说的!
“藤田君是东京人吗?”
“不算是吧,我的老家是在镇里,来东京只是因为透哥在这里工作,所以我一起就跟过来了。也是最近的事。”
——完全是和工藤新一对话的翻版。
两人一问一答又把A君当初编的设定复习了一遍,秋泽曜干巴巴安慰过后,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A君没话找话:“秋泽警官是什么样的警察呢?”
“处理爆裂物的,当初想加入搜查一课,最后失败了。”
“诶?但是秋泽警官的枪法很厉害啊……”
“别的方面不足。”秋泽曜顿了一下,“他们认为我对罪犯没有人情,态度过于偏激,心理测试没有通过。”
好家伙,现在又开始复习秋泽曜的人设了。
幸好在他们无话可说之前,安室透终于回来了。
病床上放了一张小桌,粥就摆在上面,病床升起一半,在A君的强烈要求下,安室透将勺子交给了他,让他用没有扎针的手自己喝粥。
秋泽曜适时地出声告辞了。
安室透起身送他出去,面对秋泽曜的推辞,他眨了眨眼睛:“其实我要去找医生,顺路一起吧。”
于是两人一块上了电梯。
只要不是面对自己,秋泽曜还是能找到话题的,没有营养的话随便一想就是一大把。
“安室先生,一直呆在这边,工作的话没问题吗?”
“工作的话怎么样都好,对我来说,还是阳希更重要一点,毕竟除了我,那孩子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了。”
秋泽曜因为他的回答稍稍睁大了眼睛。
——北海道时,他们设定的只有简单的邻居关系而已,因此按理来说,对方的一般答案应该是‘阳希的父母很忙,作为哥哥的我要多关心一下,工作的事不着急’之类的。
不、仔细想想……父母双亡这个设定其实很常见,也许对方也只是突然加了设定……
秋泽曜咽了下唾沫,试探道:“藤田君有和我说过一些他的事,您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形同兄弟,但安室先生也才刚大学毕业不久,按照规定来说,其实应该由亲戚收养的。”
“就算是亲戚也不会毫无怨言地负担一个人的生活吧,比起那些亲戚,我自认还是要更适合照顾人一点的。”安室透回答地就像一个真的邻居哥哥一样,“而且我的收入也足够让我们两个在东京一起生活下去,在接阳希过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各种各样的打算了。”
很好,破案了。工藤新一不可能再次提起他人痛点,安室透绝对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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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泽曜一边说着‘那就好’,一边回想自己刚才自导自演的对话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恶啊,为什么连病房里也安了那种东西!?
床上四处张望的A君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觉得他又会遇到什么恐怖袭击,所以时刻监听着,以防万一?
不、不至于……吧?
他顿感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