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头发,张老师依旧一脸严肃,“你倒是想的挺全的,赶紧盖上吧,要不散味儿了。”
“你整这么一堆血浆,是打算现泼?”
“是,其实也不是。”盛安宁说着拿着两瓶人造血浆指着上面的字。
“待会儿染上一部分这个买的旧血的这个,然后带着那个鲜血颜色的人造血浆明天现弄,这样才有那个新鲜的效果。”
盛安宁话刚说完,就被母亲撇了一眼,“我说你这两天一会儿买这个,一会儿买那个的干什么呢,这还用买?我给你画不就行了。”
“不是,这个更真实。”
“你是不相信你妈是吧?”盛安宁母亲说着,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学校的公众号,翻到其中一篇文章,“看这个,我们学生表演《红岩》的时候我给画的。”
“我,天天天天!”盛安宁一看,瞬间愣了,“这……”
“妈,你快别当老师了,去干个影视美工、特效化妆师吧,肯定挣得多。”
感受到来自母亲不耐烦的视线,盛安宁立刻闭上了嘴,“您说,您说,我不插嘴。”
“他们当时有几个孩子不太愿意演,甚至包括他们演**那个姑娘,觉得穿着这些衣服在同学面前不好看。”
“他们导演拉着他们过来找我给画衣服,我画的时候也在给他们讲,我现在这每一笔,就是他们曾经受过的一道伤。”
“一件血衣,正是因为它的不好看,才有了你们现在穿的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