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这儿了。”
路半夏看着面前那扇有些老旧的铁门,摸了摸门锁,又轻轻敲了敲,点点头。
韩笙转着脑袋打量着有些拥堵的楼道,角落里堆叠着布满灰尘的纸箱,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意义不明的小纸片,从“重金求子”到“包治痔疮”。
他们在一座有些年头的家属楼的顶楼,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留下来的也大都是些念旧的老人。
在国贸附近,这样的老楼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就像是住在楼里那些快要被遗忘的人。
路半夏有个儿时的玩伴就住在这边,所以他对这一片称得上熟悉。这栋小楼就是他们当年最喜欢来的地方。
“路半夏,这里跟家好像。”
路半夏一愣,反应了过来韩笙嘴里的家就是自己住着的那栋小屋,于是点了点头:“差不多同一个年代建的,像也是正常。”
他抬手,在铁门的门框上仔细摸了摸,终于从厚厚一层灰中摸出一柄钥匙。
“还好锁也没换。”
路半夏吹了吹钥匙上的灰,插入锁眼,用力转动。
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被他缓缓推开。
家属楼的天台,就在门外。
“来。”
路半夏朝韩笙招招手,微微低头穿过铁门——小时候他还需要骑在好兄弟的脖子上才能把钥匙藏在门框。
吹来的风带着古旧的味道,夏夜的天台分外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