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半夏想到这儿，也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孙承平也没料到路半夏会这么说，挠了挠头，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只得干巴巴回道：“哦，那就行。那你那什么，比赛加油哈……”
“我尽量。”
说完，几个人讪讪地离去。
只有段奇水临走前，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路半夏。
就在这时，体育馆里响起了音乐，接着是一阵欢呼。
“准备准备，第一场路半夏和赫连仁，上场了。”
路半夏起身，深吸一口气，开始胡思乱想。
黄金仔跟宗师对线。
养殖场的猪仔坐在去屠宰场的卡车里，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
“诶，你们学校的体育馆还真不赖呢。”
路一秋抬头，看着悬挂正中的大屏幕，忍不住称赞。…
几人从社团教室走了不太久，就来到了这座前几年刚刚新建的体育馆，学校小自然有小的好处。
“一秋姐不是燕大的吗，我们这小破体育馆，跟你们的百讲比肯定还差得多啦。”魏怜阳本身就是个自来熟，这会儿已经跟路一秋聊得热火朝天，“一秋姐，你刚才说你玩xx联盟，好像还挺厉害的？”
“那可不，不是我吹牛，当年我大学的时候，校门口的网咖里到处都是我的小徒弟。”路一秋咧嘴一笑，显然很是得意。
魏怜阳吐了吐舌头，心想学本事是假，恐怕想跟一秋姐套近乎才是真。
“我记得你不是也玩吗，竹雨。”路一秋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的柳竹雨。
柳竹雨一愣，有些慌乱地点点头：“是……玩过一段时间。”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要说，但就在柳竹雨犹豫的时候，路一秋已经笑着把视线转向了一旁。
“一秋姐，我也玩。”韦光正连忙开口。
“什么段位？”
“黄金。”
“嗯……挺好，玩游戏主要是愉悦自己，胜负也没那么重要。”
韩笙背着手，脚尖一踮一踮地跟在最后，好奇地打量着这栋称得上高大的建筑。
体育馆从里面看，远比从外面看要大，四周看台上已经七七八八坐了不少人，头顶的白炽灯已经打开，韩笙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打在走道的墙壁上。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她知道，自己过去应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建筑。
混凝土和钢筋构架起远比过去的宫殿更加宏伟的场馆，这是一个和七百年前完全不同的时代，韩笙今天似乎隐隐约约有了些新的认识。
“看，是柳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