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的门板上都挂着点燃的女王草,窗棂用长条木板钉得死死的。
“人们真的相信女王草有用?”厄运小姐问。
雷文耸耸肩。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聚精会神地着雾气中的危险,眼眶周围的皱纹都绷紧了。
他从衣服底下抽出一根闷燃着的草根。
“人总是信点儿什么的,尤其是那些弱者,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寄托。”
厄运小姐撇了撇嘴,从腰间拔出双枪:
“我只信这个,还有你们。你还带了别的武器吗?”
“这把弯刀,保护我安然度过了六次蚀魂夜。”他敲着剑柄说。“我向胡子女士献了一整瓶十年陈酿的朗姆酒,然后我就买到了这把刀。卖刀的人发誓说,刀锋用的是质地最纯的德玛西亚钢。”
厄运小姐只看了一眼他的刀鞘,就知道雷文当时被人骗了。
护手部分的做工实在过于简陋,不可能出自德玛西亚工匠之手。
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就像他说的,人总是要信点儿什么。
“你呢?”雷文问。
厄运小姐轻拍了一下子弹袋。
“你们每个人都是在朗姆酒里泡大的。”她提高声音,好让三十来个人都能听到。“如果死灵想干一架的话,就让它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烈性子!”
压抑的阴云之下,没人笑出声来。
但她确实看到几个人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狠意。
在这样的夜晚之中,这就足够了。
她转身往山下的比尔吉沃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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