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混血种没有杀死他,秘党的催眠以及暴力洗脑也没有让他忘记曾经发生的事。
许朝歌起身走过去将索尔斯搀扶起来,索尔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抗,两人离开人群慢慢踱回到了f4车厢。
他安排索尔斯半躺在床上,把手中的英文纸条在索尔斯面前展开,上面以陈述肯定的语气写着:“1930年你在这趟火车上。”
“no……no。”索尔斯嘴唇嗫嚅着,神情有些瑟缩不复刚才的坚毅,他努力把头偏过一边不去面对许朝歌的逼视。
一张又张照片被许朝歌依次拿起放在了索尔斯面前,照片当中的是紫色鸢尾花十二案和如今三起复刻凶杀案中惨遭毒手的受害者。
每一位受害者都有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第一张是他们曾经日常生活的剪影,第二张则是他们被残忍杀害的血腥现场。
比起摄像技术尚不发达的1930年,对比冲击力最强烈的是如今的六张彩色照片:
蒲公英花海中长发女孩满脸幸福地从背后抱着男友——赤裸红砖墙上被钉死的光头尸体;
阖家秋游的烘焙师微笑着正把蛋糕分切给三个小孩——大厅灯盏上空洞眼眶下的血泪特写;
拄着拐杖的老人温柔地伸出右手在广场上喂食白鸽——莫斯科河的冰水中浮沉着的独臂男尸。
这些人从此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踪影,谁还会记得他们曾经有过的喜怒哀乐?
记得他们曾经活过?
“作为现在这列火车上当年唯一的亲历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时隔七十多年还要接受邀请上车,但我想你应该会是凶手目标的前几位。”许朝歌撕下一张白纸写道,“帮帮他们,想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