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到此,徐长青更是不敢松口气,更是咬紧了牙关,闷头拼劲全力继续挥舞起手中镰刀,只盼着自己别落人太多。
东边太阳渐渐升起,麦地里更是犹如蒸笼般又闷又热,闷得人透不过气,热得人汗流浃背,衣裤湿了干,干了又湿。
远处,安排好今天接下来工作之后,大队书记白新生这下子可算是有空先去瞅瞅他家那个死犟死犟的外甥女。
这心里寻思着就瞅一眼,还真是只能瞅一眼。想走到近处,又有事儿找他来着了,他只好先收回目光,一脸淡定离开。
没法子,事关整个大队一年口粮大计。麦子抢收就是龙口夺粮,不单是他家死犟的外甥女,就连他也得亲自下地。
好在这孩子随她爹,是块读书的料。熬吧,先熬个两三年,等毕业了要是在城里有工作就不用再受这种罪。
临近中午,骄阳似火炙烤大地,太阳晒在背上也是热辣辣的。好容易割到地头,徐长青慢慢地直起腰来。
这一站直,汗水就一下子流进眼里,煞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时,汗水和泪水流进嘴角,更是又苦又咸。
不远处,同排一起割麦的白家老五终于发现他家憨表妹知道要喝一口水缓口气,喜得他赶紧第一时间先递水壶。…
“快喝。”
徐长青顾不上先开口道谢,接过水壶,开了盖子就先咕咚咕咚喝下水,边摘掉草帽,寻找起自己的水壶。
“甭找了,远了,我喝桶里的水就行。”尽瞎讲究,白老五斜倪着徐长青,懒得说她几句。这性子,绝了。
当姐的想法子偷懒,她倒好,不知像谁,就怕活干少。从小到大就见她处处吃亏,得亏她学习成绩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