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人,沈秋忽然意识到,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虽然她对外公一家完全不熟悉,但她想赌一把。哪怕又是个错误的选择,那又如何。
比起留在这里与沈家人斗智斗勇,沈秋更愿意离开,选择另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毕竟现在的她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怎么和那些心机深重卑鄙无耻的人斗。
待她长大,有足够能力。到那时她会回来,讨回沈宜山亏欠母亲的一切。
楼下,于怡月经过走廊,看见从阁楼下来的黄婶手里拿着的簸箕。
“这是怎么回事?”于怡月微扬下巴,端庄的她此时显出几份严厉。
黄婶避开于怡月的视线,畏惧的垂着头。
“是小姐……她打碎了镜子。”
听到黄婶的称呼,于怡月皱眉。“叫秋小姐,记住了!”…
“是,是。”
于怡月转身要走,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
黄婶放松下来的神情立刻紧绷,连腰背也下意识的挺直。
“她那里怎么会有镜子?”
黄婶目光游移,“是……是原本就留在阁楼里的。”
“去把阁楼收拾下,没用的东西都清理了。”
“是,我立刻就去。”
看着于怡月离开,黄婶呼出一口气,下意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每次对上这位,就会莫名发憷。
她在很多富贵人家做过女佣,也见过不少豪门阔太,这位绝对是其中最有头脑和心机的。经验告诉她,惹谁都不能惹这种女人,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怡月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卧室前。卧室的门没有关,一个小女孩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摆弄着几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