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山里有野兽,咱就在山脚逛逛。”
几个孩子在山脚转悠,宁秋见地上星星点点的掉落着许多长着刺的毛球。觉得好奇就捡起一个,拨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栗子。
“这些都是长歪的,又涩又苦不好吃。等到九底月十月,树上掉下来的红皮才好吃,甜甜的。”
“这个叫红皮?”
“是啊,村里人都这么叫。”
“咱们这里有很多吗?”
“嗯,山里可多呢。”
远处传来一声羊叫,宁秋侧头看,一个一身脏兮兮的小孩正赶着一群羊,往这边走。…
那孩子的脸和身上一样脏,一时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孩子似乎往宁秋这边看了眼,赶着羊往另一边走了。
“哥哥,那个人是谁啊?”
“哦,那是土妞。”
“妞?她是女孩子?”
“是啊,”边上的宁健道,“奶奶说土妞很可怜,娘死了,后娘不喜欢她,她爸也不管她。她都十岁了,还没去学校上学呢。”
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孩子走远,宁秋刚要收回目光,就见从村道上跑来一个三十岁的妇人。
她站的远,看不清妇人的长相,但却看见那妇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只见那女人冲到孩子面前,举起木棍劈头盖脸的就往她身上招呼。那孩子也不哭叫,只是用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任凭棍子往手臂上打。
妇人边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吃闲饭的,就知道吃!成天的躲懒,看我不打死你!!养头猪还能卖钱,养你有什么用!你个赔钱货!讨债鬼!!”
看到那妇人宁秋不知为何想起了于怡月,虽然于怡月从没亲手打过她,但所做的事比面前这个妇人恶毒一百倍。
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欺软怕硬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在国外度过的那漫长的十多年。欺辱、挨打、恐惧、悔恨,无数尖锐的情绪填满胸腔,一股热血瞬间冲进脑袋。
宁秋想都没想,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那个女人冲了过去。
虽然这个身板只有五岁,但宁秋的手感还是很准的,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妇人的脑门上。
“哎哟!”妇人一声痛呼,打人的动作也停了。
“哪儿来的小畜生!!”妇人尖着嗓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