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梁墨打断他,然后对梁楚说:“你先回酒店休息。”
梁墨说完,便下车开后备箱,主动又迅速地将梁楚的行李箱扔下来。
再次站在寒风中的梁楚,默默看着轿车开走好一会儿地,才反应过来她被梁墨那混蛋利用了,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
之前车上有梁楚插科打诨,气氛还算不错,何熙泽可以安安静静当个背景板,或者时不时陪笑烘托当个气氛组。
现在,那短短的几分钟车程,何熙泽仿佛度日如年。
梁墨的车速很慢,像个傍晚吃饱晚饭出门散步的闲暇老头子。
“阿泽。”在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里,梁墨总算说出了困在心里很久的那句歉意,“生日那天,我很抱歉。”
何熙泽看着窗外漆黑的街道,像是没听见似的,半晌才自言自语般地说:“算了。”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梁墨始终会从自己的世界里离开。
眼看轿车以龟速驶入小巷子,像蹒跚的老人慢吞吞地停在了刘兰家院门口。
何熙泽开车门的速度却是疾风般的,宛如逃票的乘客。
他的行李没有放在后备箱,而是跟自己一起挤在了车厢的后坐。
何熙泽拎着两大袋手办,推着车李箱只想瞬移回到自家院子里。
梁墨哪能没看出来,他两手空空,人高腿长,轻松几步再度抢在了何熙泽前头,“急什么,我帮你。”
“不用了。”何熙泽不看他,手里拽着被他握住的袋子不松手,“梁哥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不着急。”梁墨坚持着。
“这里离深大实验室特别远。”何熙泽的语气里透着无奈,“所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阿泽。”梁墨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直直盯着何熙泽,但对方明显不想看他,连眼神都没给,他放缓了语气,说:“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何熙泽眼一闭心一横,说:“不能。”
他用力一拉扯,原本质量普普通通的塑料袋子终于不堪负重,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玩偶、手链、小摆设等等全部一股脑儿掉到地上,让这条沉睡在夜色中的小巷,仿佛醒了。
梁墨一愣,立马蹲下去捡,可是他没有袋子再装,左右手联合起来也兜不住几样。
堂堂深大引以为傲梁教授,居然因为这些小玩意儿,进退维谷。
何熙泽则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些汹涌的情绪不见了踪迹,他再也不会为面前这个人而心潮澎湃了。
就连那天爽约的原因他都不感兴趣。
“梁墨。”他叫对方的全称。
梁墨蹲在地上狼狈不堪时,听到他的声音,动作一顿。
何熙泽在他面前,几乎从未叫过他全名。
打从隔壁那个小孩儿得知自己是刘兰家的小外孙,年纪比他大两岁后,就天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梁哥长梁哥短的。
从未像现在这样,也期望他跟以前一样唤自己梁哥。
他怎么就突然变了。
何熙泽干脆靠在自家院子外斑驳的墙上,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真的不在意生日的事,你不用重复跟我解释。”
可那是你提出分手的导火索,梁墨心想。
那些小玩意儿太多了,何熙泽出国一趟还想着扛回来搞批发吗?
梁墨就把小摆设都放在地上才站起来,“如果不在意的话,就别回避我了。”
“恐怕不行。”何熙泽明明笑着,可眼眶却越来越湿润,他说:“因为我们分手了啊。”
“阿泽……”梁墨很难受,“吵架可以,生气也可以,但分手这种话——”
“梁墨。”何熙泽抿着唇,嗓音微微颤抖着:“难道我不提出来,就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吗?”
梁墨:“……”
“明明你也想分手,那段时间才会对我好的。”何熙泽也不想再替他掩盖什么:“如果你觉得分手这两个字是由我提出来,让你丢面子,那你现在可以提的,说几句羞辱我的话,大摇大摆地离开。”
“我没有……其实我……”梁墨第一次发现,他没办法替自己辩解,原来何熙泽看得如此通透。
何熙泽看面前面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喜欢的,心脏的跳动骗不了人,但以前刀过的痛也骗不了人。
“梁墨。”与其实说是跟曾经的恋人告别,不如说是跟曾经的自己划清界限,“所以别说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梁墨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表情森冷的可怕,他伸手抬起何熙泽的下巴,想要俯身吻下去却被他双手抵在胸口,推开了距离。
“你敢违抗?”梁墨似乎不太相信,对方能做出Alpha违抗指示的行为。
何熙泽从他略微吃惊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疑惑,他轻笑一声,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盛满了泪水。
“梁墨,我再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我只是个残缺的,闻不到任何信息素味道的Omega。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捉急了啊啊啊啊啊,这几天暂时凌晨更新,等我元旦多码一点,到时候会恢复中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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