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讲,我不去。”
“随便说自己不去吧。小维。”维里·肖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跳起来,一屁股也坐在石棺上,“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他斜着眼睛,“但还是去终点事务所传了公告。”
“有那些事务所员工来往,我只需要跟她们说一声就行了。这次不一样,我不去。”
也许是涅塞的语气过于坚定。维里·肖皱了皱眉:
“为什么啊?真奇怪。”
涅塞转过来,看着他。
秘法学者和他第一次见到时几乎完全没有区别。维里·肖头发枯黄,面如菜色,衣服还是之前的那一身,连裤子大腿上的破窟窿都和那天一模一样。但他的本质实则和那一天的他有天壤之别。
他们都是。
“我为什么要去?我会去才奇怪。你来找我才奇怪。”涅塞语气冰冷,“我有我的职责。为什么要到处乱跑?”
“不会吧。连振幅三百的葬礼你都不参加?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呢。我们不是一起从法则堵塞中逃出来吗?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天晚上’……还有你差点把我做成样本?这总是个不一般的交情吧。你在那个半精灵手底下保护了我……”
“我没保护你。”
“所以你这时候更该来了。小维。”仿佛听不见涅塞硬邦邦的语气,维里·肖嬉皮笑脸,“你知道葬礼的意思。你要见它最后一面。你不会想连振幅三百小可爱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