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楚尧勾唇一笑,好哥俩似的搂住了许时清。
你确实不会吃了我。
但是我很快就会被你给吓死了。
许时清在心里把自己之前挖的坟墓又扒拉了出来,重新添上了一层新土。
用了点巧劲挣脱了出来,许时清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本正经道,“殿下,慎行。”
楚尧张了张嘴,但还没等楚尧说些什么,许时清先抢过了话题。
“今日马师傅告诉我,说有别处城池的商户派人千里迢迢过来说想要和我们合作玻璃之事,殿下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呢?想要合作那就合作呗!”楚尧听完许时清的话,无奈的一摊手。
“这事是你牵的头,合不合作完全可以你来做主,我没有任何意见。”
听了楚尧的话,许时清不由得沉思了几秒,最后又点了点头,反问了一句。
“那就…合作?”
“若是想要合作,你得弄清楚那些商户的底细。”
楚尧点了点头,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叮嘱说道。
他想的和许时清想的不一样,许时清也许是往生意和发展的长远这方面想,但是他却要顾忌自己的身份,无论对谁,都需要慎重。
“回头我让人去查一查,你先别急着答应,晾个几天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许时清接受了楚尧的建议,点了点头。
相谈间,突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副事态紧急的模样。
“殿下,皇宫里传来口信,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可知何事?”楚尧问道。
“这…”管家点了点头,隐晦地撇了眼许时清,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
“没事,清清不是外人。”看出了管家的犹豫,楚尧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
身为他太子府的人,在外人面前警慎点确实没错,谨言慎行,这也可以说是每一个人。
不过将军府三位将军都与他私交甚好,如今许时清同他也是一个阵营的合作方,算是自己人,所以大可不必如此。
“可能是有关南辽的事,陛下不仅召了您,还叫了二皇子一同进宫。”
说道二皇子,就连管家,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皇家九子夺嫡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如今三皇子两年前出家,四皇子懦弱无为,五皇子六皇子都还小,能和他们殿下相争的,也只有和殿下同年,贵妃生下的二皇子了。
他们殿下和那位二皇子两人从小就一直在攀比,在还小的时候,殿下背下了大学中庸,二皇子下一刻马上就背出了四书五经,后来长大了,太子上奏一篇策论,二皇子必定会跟上另一篇,两人以不同的角度辨论,采用了谁的,谁就算赢了。
而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年前,殿下请命征战沙场,二皇子隔天跑到翰林院当差,时至今日,也算是做出了一番成绩。
如今陛下突然召两人一同进宫,恐怕是有大事要交代。
只不过想那处处与自家殿下争的二皇子,恐怕到时候又是一番拉扯。
“嗯,我知道了。”楚尧点了点头,根本没把二皇子放在眼里。
他是正统太子,皇后嫡出,陛下向来重视立长辅幼,所以即使二皇子再怎么折腾,也依旧是徒劳。
只可惜二皇子本人看不明白这一层,一直和他较劲,做了那么多徒劳无功的事。
“那孤就先走了,照顾好清清。”楚尧对许时清点了点头,而后又吩咐了管家。
他身上还穿着一袭红色长衫,来不及换洗,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许公子,您要回玉临院吗?”看着太子走远了的背影,管家问许时清。
“不用跟着我,您忙您的吧!”许时清摇了摇头,把管家给打发离开了。
大殿内,楚诚坐在龙椅上,底下面对的是辽国的使臣,包括那位被送过来的质子。
“北凉国主,这是我们南辽国的求和国书,还请过目。”其中一个使臣打破了殿内的安静,从袖子里拿出一封羊皮卷,双手奉上。
“呈上来。”楚诚点了点头,马上就有一个大太监过去,接过羊皮卷,恭恭敬敬地把国书递给楚诚。
楚诚接过,打开羊皮卷,映入眼帘的字词诚恳,无一不在夸赞着北凉的强大和对北凉的诚服。
楚诚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里面不仅有提到夸赞北凉如何如何,还有南辽愿意退让一步大家山河无恙,最后,也言明了作为被送过来的质子五皇子。
看完后,楚诚让贴身公公把国书拿下去,满脸的大方和诚恳。
“既然南辽如此的诚意,我北凉自然不会斤斤计较。”楚诚说道,而后又把目光落在质子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南辽的五皇子吧,如此仪表不凡,气宇轩昂,既然接下来要留在我北凉,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不如就住在宫里吧!”
“萧瑜全听陛下的。”萧瑜鹤立鸡群地站在一干使者中间,一袭华衣贵气,有一身的皇子傲气,却也礼数齐全。
“好,既然如此,就住在清平宫吧!”见萧瑜如此顺从,楚诚也难得面色好了不少。
“安公公,五皇子殿下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你带他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