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其顿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脸上少见地露出了震惊表情:“你在胡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那家伙骗了我,害我损失惨重,我恨不能把他抓起来狠狠地抽上几十鞭子,再关个几百年,让他也尝尝阶下囚滋味儿!”
陆一久眯起了眼睛认真地审视着克莱其顿反应:唔!看上去不像是在自我掩饰样子。
“我遇到他时候才九岁多,他对我来说亦师亦友亦父亦敌。一个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世小子突然被找回去继承了祖辈留下将军之位,当时我身边一个可以信任人都没有。他是例外,他教导了我如何面对自己身份,处理周边关系,传授了我许多知识,灌输予我他想价值,在险象环生高压环境下好几次保住了我生命……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他,深深地依赖着他,他就是那时候我最信任亲人。”克莱其顿想起那段过去,依然抑制不住自己愤怒。那家伙明明知道一个小少年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却并没有将其当回事儿,嘴上说着会留下来陪着他,转眼便一句再见都不说地消失。
“然而他却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候离开,还带走了我们手上最先进科学技术和工程技术,害我差点儿被当成全民公敌送上断头台。要不是我依靠自己力量硬生生地扛住了,稳住了自己军权,我早被他给害死了。”克莱其顿说完,用力磨了磨牙,语气中充满了矛盾。
陆一久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小时候事,尽管他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从阿顿眼神中陆一久还是感受到了他当时那种孤独悲凉和无助。
他能明白阿顿为什么对他口中个那个人既带有怀念又充满愤怒了,正如阿顿自己对那位定义一样,那位传奇人物对当时幼小阿顿来说,亦师亦友,亦父亦敌。
“阿顿……对不起!我刚
刚是脑抽了才会下那样判断。”陆一久主动承认错误,并上前搂住了他,希望能够给予他迟来许久宽慰。
克莱其顿这会儿倒也比之从前轻松了不少,多事他一直以来只能自己独自藏在心底,自我消化。有些东西能被消化掉,有些东西,却是一辈子心伤。
“你想找到他问清楚对不对?”真因为那位先生在阿顿心中拥有多重身份定义,所以他才容忍不了没有理由‘背叛’,才要不顾一切地找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