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慈郎郑重强调:“伊集院君,我知道我很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但我还是想知道。”
伊集院淡漠道:“你把伊集院财团当什么了,从那种小组织手里要个人,还需要付钱?”
这么狂妄的话,听上去好像很有可信度。
慈郎却执着地继续追问:“即使没付钱,也不可能一点代价都不要。那位村田社长不是有器量的人,否则也不会只追着我不放。他们一定有想从你这里得到的帮助吧。”
“只?你关注着那个政治家的动向?”伊集院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从慈郎的用词中猜测道。
慈郎犹豫着摇了摇头:“我没有特地关注,只是看到了宣传。”
伊集院闻言了然。
那位政治家,背后的靠山近年正得势,所以他也混得风光,正预备参加明年的东京知事竞选,从上月底就大张旗鼓地满东京宣传,慈郎看到的应该是相关宣传品。
伊集院思索片刻,简单答道:“借贷公司追着你不放,一是泄愤,二是做出‘村田组没能力报复那个政治家,只能拿你泄愤’的表象。”
“他们要对那个政治家下手?”慈郎闻言一愣,随即想到关键,“他们会找你帮忙?你没有必要……”
伊集院打断他,似乎否定道:“我为伊集院财团负责,不会做无谓的事。就算我出手,也只会因为有利可图。何况局势不明朗,仅是那种杂鱼,还不够格让我感兴趣。”
果然伊集院很厉害。
大概不会连累到伊集院,意识到这个,慈郎放下心来,又想起:“那么我的债还是跟借贷公司的?”
如果伊集院不是把他“买”回来的,那先前的债务,还是存在于他和借贷公司之间。
这样或许更好,虽然内心是一分钱都不想给那个借贷公司,但法律明文判决自己有还款责任,所以还是会努力赚钱还。
不过,就算余生都还不清也不会自责,毕竟又不是自己借的钱,而且借贷公司的行为一直很恶劣。
“那个已经转给我了。”伊集院不在意地说。
慈郎愣了:“所以……”
伊集院帮他补充完整:“所以你欠我六千万日元。”
债主变成伊集院,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他欠伊集院六千万。
压力和动力像是同时发生的地震和海啸,让慈郎非常着急,要怎么还上六千万?他拼命想起办法来。
在监狱时,他们每日工作是做玩具,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突然又风靡跳跳虎玩偶,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给半完成的跳跳虎布套里填充公仔棉,再缝上同样用公仔棉填充好的尾巴和耳朵。
那或许他可以接玩具散工来做?
或许附近有便利店可以打工?但只能接受白班安排,似乎会给店主添麻烦。
或许可以跟风早婆婆学织毛衣,放在网上卖?
不知想了多久,久到伊集院把文件都看完了,冷淡提醒:“该睡了。”
但伊集院抱着他睡着时,慈郎还在思考还债的方法。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敲打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慈郎迷迷糊糊地想,外面现在一定很冷,毛衣会卖得好吧。
听着雨声,在温暖的拥抱中,他不知不觉睡去。
*
次日醒来时,慈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境地。
他竟久违地有了早晨会有的反应。
而他被伊集院牢牢抱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伊集院医生要动手检查吗(不是(butmaybe
*周日睡懒觉是可以理解的吧(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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