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似乎不太对劲,于道德上、社会准则上……或者其他什么,可慈郎根本不在乎。
他抱紧伊集院的脖子,牙根发痒,又很想咬伊集院,他努力抑制着呜咽,在伊集院耳边,如赌咒一般,咬牙切齿地说:“下次,你,再一个人走掉,就,就咬死你。”
他是认真的。
他绝不能再忍受一次伊集院的离开,如果伊集院真的要离开,那不如被他咬死,或者由伊集院来咬死他,他不介意,两者没有区别。
伊集院闻言轻笑,一只手轻轻扯动他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与他接吻。
随后继续缠绵着,无论是哪里觉得冷,想要被伊集院碰到,还是哪里想要更多,纵使慈郎不直接说出来,也被伊集院了若指掌,但渐渐的,伊集院坏心眼的猫性又发作起来,明明知道的,却还是要慈郎自己说出口。
连后颈都泛着不寻常的热意,理智早就罢工了,或许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身上的这个人是自己依恋的对象,是不要紧的,即使是太过敏感的体质,但在这个人面前,像讨要抚摸的狗狗一般露出脆弱的肚皮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抱自己的这个人是伊集院和臣啊。
所以很是坦白,可以直接地把渴望都诉诸于口。括张时有些不舒服,也出于想要被伊集院安慰的心理说出来了,自然也得到了亲吻和安抚。
以至于到伊集院忍耐着做好准备,要下去拿保护措施时,他都不想要伊集院去,说:“就这么做。”
伊集院忍得呼吸都重了,再听到这种撒娇,怎么得了,咬着牙,语气稍重地说:“别闹。”
“不要那个,”神志不清的慈郎,眼底氤氲着水雾,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只想要你。”
然后就进入正题了。
“难受吗?”
“不是难受。”
终于合二为一时,那种感觉超越了所有,以至于幸福得不自觉哭了出来,让伊集院一时都不敢动作,毕竟伊集院也知道自身尺寸,询问过后还是不放心,停在那里,想让慈郎再适应一会儿。
感受到伊集院的温柔,慈郎靠近伊集院,侧脸贴上对方胸膛,听着那一下一下强烈的心跳,像是获得了勇气一般,低声道:“可以了、嗯。”
从这里开始,慈郎感觉像是掉进了波涛汹涌的蜜糖之海中,不是被甜蜜的糖浆堵塞得呼吸困难,就是随着激烈的风暴颠来晃去。
“伊集院、伊集院,”风浪到达顶点时,生平未曾历经过的极限感觉,让他忽然心慌,忍不住如同寻求神灵庇护一般,急促地呼唤伊集院的名字,虽然对方就是将他扯上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
“是和臣。”男人餍足到无比生感的声线低沉地说。
和臣。
“和臣……和臣!”
“乖。”
三次又或者是四次,到结束时,慈郎被伊集院搂着,趴在伊集院身上,伊集院一下一下给他揉着腰。
不管是四肢还是其他地方都很累,但得到爱人的精神满足感,足以抵销疲惫。
不过,慈郎总有些怀疑……自己是满足了,可是,伊集院满足了吗?
虽然没什么证据,唯一的疑点在于,风浪到达顶点的时刻,慈郎知道自己是失态了的,尽管明白这是正常的,还是不免感到羞耻,然而伊集院一直是那么温柔,不曾失掉理智,即使在顶点时刻泄露了几分野性的生感,却还是相当克制。
“别闹,”伊集院抓住慈郎不老实蹭过去的腿,警告道。
老实说,虽然心里怀疑,但真的发现伊集院还能继续的时候,慈郎还是惊呆了:“你还没……”
“再继续你会难受,”伊集院冷漠地说。
慈郎看着伊集院,他们每晚都一起入睡,最近还时常一起入浴,男人黑豹一般劲瘦的好身材,对慈郎来说不是秘密。
但做过那样的事之后,再这样没有障碍地紧贴着,即使很累了,还是难免意动。
而且,他想看伊集院不理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