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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师？”

声音很小，于末初一时听不出是谁。

漆黑的卧室伸手不见五指，手机屏幕散发出刺眼的光，于末初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打视频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居然是傅尘修。

傅尘修不知道在哪里打的电话，背对着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于老师，你还没睡觉啊。”

于末初听他说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是头一次，傅尘修的声音不是伴他入眠，而是扰他清梦。

“......”

“于老师？”

“正要睡，你电话就打来了。”于末初耐心解释。他睡眠质量不好，难得的困意这会儿也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