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后,司爻和夏段析才回到包厢。面上没什么异常,但二人衣服显得有些凌乱。
夏段析一回来就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司爻反倒心情不错的样子,抢过麦克风继续唱歌。
一伙人从下午一直唱到晚上。包厢里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杨空泊和钱诗都醉醺醺的搂在一起跳双人舞了。
于末初打了个哈欠,这个点估计家里孩子都睡了,他也该回去了。和钱诗告别,他穿上外套,准备开车回去。
傅尘修见他要走,也紧随其后,厚着脸皮让于末初送他回家。刚才玩的尽兴,喝了两杯酒,没法开车了。
他说完,喝到脸红的夏段析也噌一下站起来,让于末初送。
司爻去拉夏段析的手,被他粗暴的甩开,还瞪了一眼。司爻本来也想跟着的,但被杨空泊给抓住没法跑。
三个人到了停车场取完车,夏段析想坐在副驾驶,让傅尘修眼疾手快的给提溜到了后面。
傅尘修面露嫌弃,这副醉鬼的样子,要是把于老师的车吐脏了就不好了。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于末初专心开车,傅尘修低头玩手机,夏段析在后面躺着,真是喝大了,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于末初先把夏段析送回了家。本来是想背着人上楼进屋睡觉的。但被傅尘修揽了下来,他就跟背着一个麻袋一样,将夏段析背上了楼,然后随意丢在床上。视线扫过夏段析卧室大敞着的衣柜,摇了摇头。
看来刚才跟司爻鬼混的就是这人了。衣柜里放的都是司爻那在他看来极度没有品位的衣服。
于末初在楼下靠在车边等着傅尘修下来。夜色朦胧,弯月高挂,空气中带着几分湿意。这一年一晃眼就要到年末了。
这几个月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一切好像都是从他参加了bronze的演唱会开始的。
正想着,前方传来的声音将他心思拉回来。
傅尘修握着两个纸杯,从楼梯口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将其中一杯热咖啡递给于末初。
于末初接过咖啡,看着上面还未完全融化的白砂糖疑惑道:“哪儿来的?”
“我到厨房自己冲的,就当背你朋友上去的辛苦费。”傅尘修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黑咖啡,一仰头整杯喝了下去。
于末初笑出声,还真是傅尘修能做出来的事,善做主张用了夏段析家厨房的事,还是等明天再说一声好了。
送完傅尘修,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于末初路过于末伏的房间,看到开着的门缝里还亮着灯。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将于末伏抱到了床上,弟弟已经比他还重还高,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幸好于末伏是真的累了,这都没醒。
桌子上铺了满满的书和卷子。上面全是于末伏奋笔疾书的痕迹。他知道,这个弟弟是想帮助他多分担一些。
摸了摸弟弟的脸,将被子给他盖上。于末初转头关门回到自己房间睡觉。打开手机,微信消息最上面是傅尘修的。
简单两个字晚安
过了几秒,又发过来一句不用回我
于末初摸着手机,嘴角染上一抹浅笑,有人对你说晚安,感觉还挺好的。
放松的时间转瞬即逝,进入决赛的演员终于看到了节目组所提供的决赛剧本。于末初这一组四人分到的剧本名为《最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