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有人低声说道。
“是猫吧。”有人猜。
“别废话了赶紧动手，管它什么人什么猫，今天之后，这两座城就是咱们的啦！”
楚煜早就在城外集结了人马，只等步南的信。见步南从将军府一路策马出来，楚煜就知道张柏和赵巡岳动手了。
他拉起缰绳，抬腿夹了马肚子，“走，去益原。”
几千人马行进，尘土满天甚至遮住了月光，楚煜和温珵在队伍末尾走着。练兵时楚煜抽空教了温珵骑马，现在温珵骑得枣红母马也是楚煜为他挑的足够温顺的。
“怎么突然连夜赶路，”温珵问道，“之前不是说要和李太平多待上一段时间么？”
“待不了了，”楚煜道，“他死了。”
“死了？”温珵皱起眉头。
“嗯，张柏赵巡岳在叶城就商量着动手了。”楚煜语气平常，像是在和温珵说吃了什么一样。
“你早就知道？”楚煜早就知道他们要杀了李太平，却不告诉自己，温珵缓缓地开口，心里也像是有钝刀缓缓割着一般。
楚煜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包藏祸心，”楚煜没有察觉温珵语气有变，“况且李太平起义根本不是长久大业，一群被饿急了的人罢了，成不了气候。”
“李太平早晚都要死，张柏和赵巡岳只不过想做两个空城的城主罢了，那就让他们当，但李太平真像是觉得自己能当皇帝似的，”楚煜眼底露出狠色，“这种人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那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温珵问道。
闻言，楚煜愣了一下，“你不高兴了？”
他确实是有意瞒着温珵，温珵无论跟他在一起多久，他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他楚煜不在乎为了复辟江山牺牲多少人，可温珵在乎。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叶城只是个例，往后的流血人命还多着。
“你瞒着我，我要怎么高兴的起来？”温珵看着楚煜，勾起嘴角，惨笑一下。
“我只是不想你想太多，太累。”楚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