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力气丝毫不减。
程小晚去拉扯:“警告你啊你别发疯,今天吃错药了你!你那练拳击的劲余知白吃不住啊!”
程小晚就差上嘴咬了,金城这才松开手。
余知白骨头像被捏碎了似的,他不知道金城怎么突然会这么激动。
“前辈。”他抬头,蓦然闯入不可思议的视线里。
金城双眼睁大,又惊又喜的上下打量着他。
“是你……是你!”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余知白怔住,程小晚“哈?”了一声,林含咬着牙盯着他们。
程小晚忙把余知白揽在身后:“告诉你,这可是我绯闻男友,你别!啊喂!”
金城推开程小晚,抓着余知白的手腕把人往里拉。
“我靠你特么今天咋了你!”程小晚就没见过金城这么激动过。
金城拿下一幅画,按下画后的按钮,窗帘拉开,后头出现一道门。
门开,他抓着余知白进去,这才发现后头恍若一片新天地。
这间密室里珍藏着金城最爱的画。
从古至今,叫得上与叫不上名号的画家之作都有,而最中央显眼的位置有两方轻纱遮掩着。
金城激动的几步走过去,指着画,又指着余知白,对程小晚说:“是他!是他!”
在场各位哪一个不是懵圈的,程小晚真以为金城今儿个受什么大刺激了。
余知白瞧着远处的画,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感。
像是久违的老朋友在此处等了他许久。
一年年一天天,终是等到了要等的人。
金城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伸手一扬,将轻纱撤去。
而那一刻,程小晚连惊呼声都忘记发出,她一把捂住嘴。
林含的瞳孔蓦地收缩。
余知白退后一步,看着画中人。
那时的发还在耳畔,那时还是少年。
那时眼中纯洁澄澈无拘无束,还有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和哥哥。
少年在前面奔跑,回头望着镜头笑。
哥哥伸手牵着他,十指紧扣。
这幅画像真实的照片一般,记录了他十六岁的那年。
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一切都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