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在宫里孤身一人,没有人陪伴,会孤寂无聊,会受惊受吓,也没有说上话的人,可以分担她的烦扰与思苦。
但是这些话,倒不该他来问。
尉迟鹭似是能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抬起眼眸无所谓道:“你多虑了,我在这里待的很好,再不济,还有二皇兄和五皇姐在,更何况,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时候,哪有别人会欺负我?”
“六公主那边……”
“她不敢!”尉迟鹭的话音透着满满的果决,轻笑:“她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本郡主必当加倍奉还!”
“郡主……”他想劝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深深的无力之感压迫而来,颓废的垂下额头。
她笑,“你怎么了?想说什么便说就是,难不成去了一趟关外历练,还拘着你的性子了不成?”
韩纪摇了摇头,抬眸看着她,一双灰眸里藏着认真的考量,低声:“微臣怕郡主所做之事渐多,会惹了陛下不快。”
“你是说我刚刚在南归门烧书的事情吗?”
“烧、烧什么?”他一时惊愕,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烧书啊!”她又重复了一遍,丝毫不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震惊朝堂众野,“就是一个话本子,我不喜欢,我就烧了。”
“你、你怎么——”他惊颤的站起身,还没有消化过来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么大的事。
“烧了就烧了,怎么你也这样不高兴?”她烦躁的撇撇嘴,不乐意再与他商谈下去,抬脚落地,冲着殿外喊到:“白芍,你沏的茶水呢?”
“奴婢在——”白芍端着手中的玉盘子,轻轻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
“放在外殿吧。”
“是——”
“郡主!”他抬起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颇为头痛道:“此事不妥!那南归门乃是四大门庭之一,你、你烧的……烧的话本子……是、是……”
“是情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