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偏殿还未被打开,就被尉迟鹭给抬脚踹开了。
“郡主?!”白芍惊恐,伞还未来得及收住,就见她面带冷意的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万公公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一震,“白芍姑娘?”
“还不快进去?!”白芍瞪了他一眼,来不及与他解释什么,提起粉白的宫裙便跨门而入。
“哎,是。”万公公扶了扶脑袋上的巧士冠帽子,不敢多想,紧忙着跟了进去。
偏殿内
烛火已经被点上,或许可以说,本就未曾熄灭。
盛稷披着靛青色的盘领长袍下了榻,发上的墨兰色发簪还未取下,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不见之前几日的颓废之势,反而唇红齿白,貌美俊逸,倒有些像坊间的白面书生了。
尉迟鹭扫了一眼桌上未动筷的膳食,抬步便往里间走,怒意更甚,“盛稷!给本郡主滚出来!”
里面忽然“扑通”响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稷刚要抬脚去外间的动作直直的停了下来,眸光恣意阴冷的扫了过去,寓意深远。
隔着的小门里间安静了,没有任何动静。
尉迟鹭已经走了进来,冷漠的瞥着他,怒声:“本郡主让你过来养伤,你给本郡主绝食?!谁给你的胆子?!”
“奴……”
“郡主!?”白芍与万公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话到嘴边,又变了,低首拱礼道:“卑职见过郡主,郡主万安。卑职未曾绝食,只是吃多了甜食有些腻,便没有用膳,不是绝食。”
“有些腻?”她轻轻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鲜明而冷漠,道:“你腻一甜食,腻上两天不吃饭?什么甜食,拿出来给本郡主也尝尝!?”
“砰!”万公公吓得跪了下去,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一样,低嚎:“郡主明鉴啊!哪有什么甜食啊?只是盛侍卫觉得汤药味苦,奴才特意为他拿的蜜饯罢了!求郡主开恩,饶奴才一命!”
“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给他准备的?!”
“郡主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她上脚便踹了上去,“他两日未曾进食你不知道上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