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也蹙了眉。
赵衍小脸微变,他比赵非池要小三岁,光身高就要差他个头,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屈辱,他怒道:“都是你,是你害了母妃,是你让这群人来欺负,要杀了你!”
“放肆!”
短短句就让赵衍怔了神色,可赵非池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不能回,有父亲不敢认,在外蹉跎十余年,都拜杜氏门所赐。”
他松开手。
只有齐豫白赵非池神色依旧。
赵非池看人淡声说道:“你可知道,你的母妃曾害过的母后。”
赵衍看他离开的身影,咬唇片刻还是站了起来,朝赵非池离开的方向跑去。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向,兰因呆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齐豫白握住手,“们也吧。”
赵衍重新瘫坐在地。
这次,赵非池没再去扶他,是居高临下看他,“明日就是父皇出殡的日子,你若要与同去,便自己站起来。”他说完便未再理会赵衍,与齐豫白、兰因颌首之后继续朝天子停灵的皇仪殿去。
齐豫白垂眸看她,实实说,“不知道。”
“不过——”
兰因讷讷点头。
了会,她忽问,“他们会怎样?”
“他会吗?”
“只要二皇子辈子不歪心思,他就仍能过他养尊处优的生活。”
“不过什么?”
这其实是个谁也回答不出的问题,世事多变,谁又知道以后的事,但齐豫白牵兰因的手,回想上世位只做了几月的少年天子,还是开了口,“不会。”
竟也语成谶。
很久很久以后,周又出了位将军,这位将军出自皇室,他幼时嚣张跋扈,少年骑马倚斜桥,养尊处优富贵闲散,却在成年后远边关镇守此处,他曾多次站在边关的月亮下,遥遥相望汴京的故土,护了他皇兄的江山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