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信,适可而止。”魏玠目光凛然,冷声劝止他的动作。
夏侯信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不是你叫我来赔罪,怎得又反悔了?”
“我消气,你收手吧。”薛鹂从魏玠身后走出来,只想快些了解这件事,以免再遇这疯子纠缠不清。
夏侯信踢了一脚地上哀嚎的侍从,洋洋得意道:“听到了吗?小娘子消气了,恩怨一笔勾销。”他扭过头对薛鹂嬉笑道:“既如此,我们日后再见。”
薛鹂压下眼底的嫌恶,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忧惧不安的神情,然而她侧过脸,却发现魏玠正垂着眼看她。
“表哥……怎么了?”
他淡淡收回目光。“无事。”
魏植也听说了两人一同遇险的事,魏玠已同他解释过,而他清楚魏玠的为人,并未怀疑两人之间有什么旁的心思。又安抚了薛鹂几句,便让人护送她回去了。
薛鹂坐上马车后不久,便与驾车的侍从攀谈起来,而后状似无意地提起钧山王。“方才听好几人说起钧山王,只是我见识浅薄,不知这钧山王是何人……”
路途又黑又长,侍从也是个闲不下的性子,便积极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钧山王是当朝圣上的叔父,封地在山南一带,前段时日才回到洛阳复命。钧山王骁勇善战,鲜少与世家重臣往来,为人严肃不苟言笑,连皇上都不大待见他。与此同时,他还是是梁晏的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