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应允了魏玠的要求,他们也该尽力去做,只能让手下人拦着,不许他们在城中滥杀辜。
听闻魏玠还有一爱妾,他们便将两人一同关入地牢,等赵郢赶成安郡再行发落。有寒门学子前来拜见魏玠,态度还算恭敬,甚至还允许魏玠带上自的琴。
只可惜看守的人是两个夷族,听不懂中原的官话。魏玠让他送些水来,对方丝毫没有理会,他便放弃了。
薛鹂识不清,难得地开了口,呢喃着要喝水。
魏玠并未多想,用琴弦割出了伤口,将血喂给了她。
夜里的时候他又喂了两次,再缓缓替她擦净嘴角的猩红。
薛鹂识不清,半梦半醒的时候尝了口中的腥,恍惚着睁开眼,听黑暗中响细微的咯吱声,没有听魏玠的声音,遂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晌午,才有人迟迟送来了药。
赵郢赶的时候,见的便是魏玠将薛鹂抱在怀中,替她擦净下颌处的药汁。魏玠的衣袖滑落,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半个小臂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魏兰璋。”赵郢色阴沉,冷声唤他的名字。
魏玠并未抬眼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替薛鹂擦净唇角衣襟,好一会儿了才抱着她身。
他平静道:“治好她,我会为你效命。”
赵郢冷着脸将薛鹂接过,愤愤道:“倘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是今日的模样。”
魏玠没有答话,臂弯间的重量忽地消失,似乎一切都随之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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