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裳拿了出来,却没让薛鹂退下的思,反而是兀去了侧室,留薛鹂一个人不知所措地捧着空匣子站在原地。
片刻后夏侯婧再回来,繁的华服经被她换下,换成了那件月白的罗裙。
换了件衣裳,却好似连她的跋扈都褪去了,她低头去看裙摆的时候,薛鹂竟能从中看出几分手足措。
薛鹂发觉一切事都好似和她预想的不同,心中也疑惑万分,夏侯婧睨了她一眼,语气还是冷冰冰的,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她安然恙地走出了显阳殿,一直等她走到太极殿前,她还是满腹疑惑不知该找谁问。赵暨硬要将此事交予她去做,定是不想被旁人知晓,这些内情还是莫要知晓最好。
等薛鹂回到太极殿复命,赵暨经等候多时,他屏退了宫人,说道:“皇后收下了?”
薛鹂点头,赵暨也点头,而后彼此沉默声,好一会儿,他忍不住又问:“皇后没说什么?”
薛鹂如实道:“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走了。”
赵暨的脸上多了抹显而易见的沮丧,瘫坐着一动不动。
她想了想,只好又说道:“皇后打开后,立刻换上了那件罗裙,应当是喜欢的。”
他又坐了起来,眼像极了看到衣裙的夏侯婧。
“好看吗?”
薛鹂点头道:“好看。”
说完后,她还是不解道:“皇后娘娘似乎从不穿这样素雅的衣裳。”
赵暨凉凉道:“你懂什么,她幼时倾慕魏兰璋,因他写诗称赞月下清辉,为此穿了好几年的月白……”
不等说罢,他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谁知他文章写的风雅,眼光却俗浅,竟中了你。”
薛鹂不为道:“陛下说的是,待见了魏郎君,我便同他说一声,薛鹂庸俗之辈配不上他风雅之士,往后还是莫要来往的好。”
赵暨阴着脸,咬牙切齿道:“是朕失言了,你如何不配,你与他分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