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刚进门就被告知容溱的心情不太好,让她小心去安慰。
孟青青握住包的动作一僵,随后缓慢的松开,她略略凑近安德烈:“安德烈叔叔,爸爸他这是怎么了?”
安德烈浅绿色的眼珠也染上了几分悲怆:“总之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你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
孟青青面色一沉,后又往楼上走。
忽然安德烈叫住了她:“容他孤身多年,周围可信的人寥寥。你是他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只有一个女儿。”
孟青青脚步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的回头,她浅浅笑了笑,如同安德烈印象中一般乖顺。
“这是当然,谢谢您,安德烈叔叔。”
安德烈想起了被容溱珍藏许久的照片,孟青青自然是像那个女人的,就是性格这一块……
他记起了容溱曾经讲述的故事,性格估计是两边都不像的。
孟青青不自觉的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的往上迈。
不知名的忐忑萦绕在她的心间,她总觉得容溱在敲打试探她,而且不止一次。
容溱这个人太过精明,应付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孟青青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她问佣人得知容溱一直在书房,已经坐了一下午的时间。
孟青青敲门,里面立刻传来容溱的声音,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阴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到刺鼻的酒味,几种酒味缠在一起,早就失去了原本的醇香。
孟青青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已经摆好了关怀备至的表情:“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我听安德烈叔叔说你今天一直都不怎么舒服。”
容溱喜好整洁,作为他最喜欢待的地方,书房自然是一尘不染,可是此刻名贵的地毯上大片的污渍,似乎是酒液溅在了上面,不远处还有几块破碎的玻璃,破裂面锋利。
孟青青压住心中的惊讶,绕过一片狼藉走过去。
“你来了?”容溱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摆放的是几瓶烈酒。
他的情绪似乎没有异常,只是眼底泛着红,声音轻缓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