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裴洛卿话音一转,意味深长地望着夏星棠,“毕竟你把我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夏星棠:……
这茬过不去了是吗?
她不要面子的吗?
想跟她演戏是吧?谁行走江湖还没点演技了?
示弱博同情谁还不会做了。
夏星棠内心呵呵一声,下一秒就凭借着那若有似无的痛感卖着惨:“其实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看的。只是昨晚的事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血溅了我整脸,我真的很害怕呜呜呜。”
裴洛卿嘴角一扯,就算如夏星棠所说很严重,但现在医美技术那么发达,即使留了疤也可以去除。
方才出去时,医生就聊起过伤口。夏星棠撞伤的地方有两处,一是导致她失忆的后脑勺肿块,而是额角有细小的擦伤。
后脑勺的伤必须让医生来重新处理,而额角的伤不管有多严重,她也得先有个心理准备才好安慰人。
这一回,裴洛卿的指尖终于顺利搭在那块半掉不落的绷带上,里面的纱布就像有灵性似的,自己乖乖的松散了下来。
接着,慢慢露出了额角那个稍稍有些破皮,红肿面积还没指甲盖大,可能过个两三天就看不出来的曾被“血溅”的伤口。
裴洛卿动作一滞,久久没有出声。
她的行为却给了夏星棠真的破了相的错觉。夏星棠背过身去,闷闷出声:“我困了,你走吧。”
果然太兴奋的后果就是乐极生悲。
一觉醒来,二十三岁的夏星棠有个依旧宠溺的姐姐,有个漂亮的妻子,有个咸鱼躺赢般的人生。
却,毁容了。
见证她毁容的第一人,还是她到手未满24小时却又要飞了的妻子。
裴洛卿缓缓开口:“其实你这伤口……”
“你别说了,我都懂。”
这伤口不大是吗?
就像绝症家属永远不会告诉病患得了绝症一样。
越是逃避,说明毁容的面积就越大。
看看裴洛卿的样子,她就能联想到自己坑坑洼洼血腥一片的脸。
“我不会强迫你的,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