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琏抓起那化为粉末的留影石,细细查看,毫无阵法痕迹,这邪气藏匿的手法竟能如此高明!
他皱眉:“这留影石确实古怪,是我错怪造梦主了。”
谢惟远想起那个喜欢cosplay的魔修穆明,目前看来他的嫌疑最大,难道这邪气的源头来自魔界?
“这留影石跟魔修脱不了干系。”谢惟远将粉末装入袋中妥善保存,这可是重要证据。
听到“魔修”两字,华琏浑身一震,头顶的霓虹灯又开始闪闪发亮,他双唇颤抖,期期艾艾地说:“魔,魔修吗……”
谢惟远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对啊,魔修,魔族,魔域……”
每说到一个“魔”字,华琏的脸色就暗淡一分,直到谢惟远说出“魔尊”二字时,他高大的身形晃晃悠悠,几乎要瘫倒在地。
华琏冷汗涔涔。
谢惟远使劲憋笑,嘴角都要发酸,想不到这堂堂一宗之主居然如此害怕魔族,实在是贻笑大方。
华琏第二次环顾四周,他神色慌张,对谢惟远悄声说:“造梦主,在下有一事相问,但此处……”
谢惟远了然,他对屋内其他人和兽说道:“华宗主要跟我商量赞助电影院一事,先去电影院参观参观。”
谢惟远请华琏来到还未营业的电影院,内里仙绒布闪耀点点星光。
华琏双眼发直,两腿僵硬,堂堂修士走得像一只走地鸡。
这铺设的仙绒布篆刻的还是专属于洞玄派的阵法,谢惟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远远看见影院角落处还堆着剩余的仙绒布,他快步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挡住那堆布。
华琏丝毫没注意谢惟远怪异的举动,他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眼珠子看一眼谢惟远,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发现这紧张的姿势似乎不符合一宗之主的派头,他又假装搓了搓手,而后看似放松的垂手,只不过两只手掌直直贴在腿边。
谢惟远有意吓他,忽然大声一叫:“魔——”
华琏原地弹跳了一下,身上骤然发亮。
谢惟远几乎止不住笑意,他揉搓着自己的两颊,假装神色严肃,说道:“魔芋爽吃过没?”
华琏茫然摇头。
谢惟远笑眯眯:“华掌门,你有何事?”
华琏此时才恍过神来,他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嘴唇张了张,又闭上。
谢惟远重重一挥袖:“华掌门,时间就是金钱,我没空与你——”
华琏掏出一把灵石。
时间就是金钱,金钱也可以购买时间。
谢惟远毫不客气接过,塞进乾坤袋。
他随处寻了个座位坐下,掏出一盒爆米花开始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等到一盒爆米花快要吃完,华琏还像一根大灯管似的杵在原地。
谢惟远刻意把最后几颗爆米花吃得吱呀作响。
华琏还没考虑好如何开口,又豪横地掏出一把更多的灵石。
……
一直到谢惟远吃得肚子发胀,才听得华琏叹出一口长气。
谢惟远提起精神,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华琏干巴巴地开口:“造梦主,你对魔修有何看法?”
谢惟远:“你让我吃得这么饱,就为了问这事?”
华琏摩挲着双掌,犹豫半晌,才点点头。
谢惟远指指自己吃撑的肚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华琏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急忙闭上双眼,双手不停摇摆,慌不择路地后退,头重重地磕到了电影院的墙上。
华琏靠在墙上,张开双眼,胸膛不住起伏,惊魂不定地看着谢惟远。
谢惟远:“你吃饱了撑的?”
华琏这才反应过来,他摸摸头上的冷汗,脱力般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造梦主,我接连几日,都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谢惟远挺直腰板。
华琏神经质地往左往右看了看,双眼里充满惊恐的色彩,发现此地只有他们两人后,才小声说:“我梦到,魔尊了。”
谢惟远挑眉:“这有什么稀奇,你梦到仙魔大战?你一剑杀了魔尊?”
华琏脸上闪过谢惟远不明白的情绪,吐出他听不懂的话语:“我梦,他怀,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翻译一下华掌门的话:“我梦到他怀孕了,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