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绝对没出错。他闭关进内房,八十一天后又从内房出来,灵气也达到了预期的水准。
但不知道为何却变得噩梦缠身,好几次醒来,甚至能察觉到身体熟悉的反应,好像梦里的事情真发生过一般……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楚寒今取出心经重读,吩咐人添了一池泉水,滑下袍子的衣襟,坐进温水里。薄雾袅袅疼起,缭绕着白皙光洁的玉质肌肤,水温过高,将皮肤熏出一层薄薄的粉色。
水里放了灵器,他让出关,可以让身体的灵气运作更快。
楚寒今细长的手指扣着下颌,阖上眼皮沉沉欲睡,听到门口“咔嚓”响了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
但抬头一看,门口却空无一人。
下一瞬间,楚寒今拿过一件雪白内袍,已穿戴整齐,唯独乌发梢头垂落几颗水珠,越显得眉眼如漆,唇珠粉红,玉面白皙。
但声音却很冷:“阁下,请出来。”
下午那负着巨剑的青年男子身影显在门口。
真是岂有此理!
侍奉楚寒今入浴的楚童翻了个白眼,张口就喷:“真是好无礼!下午盯着月照君一直看就算了,现在竟然偷看仙尊沐浴!你要不要脸啊?!”
对方低头看了看门,像是走错路似的,笑道:“在下宴饮后头昏脑涨,想找个地方吹吹风醒醒酒,走啊走,没想到这里是月照君的寝殿,更没想到月照君在沐浴,真是抱歉。”
楚童更加无语:“好会撒谎!夜宴场地离此隔了三殿三门,月照君的寝殿门扉也插着门栓,你正好闯进来,莫不是飞进来吧?真的是十分抱歉,十分巧合!”
被兜头一顿臭骂,对方若无其事,也不退回去,反而说,“那我来都来了,月照君——”
能不能请我坐下喝杯茶?
这句话没说出来。
楚寒今眉眼敛寒,拿起放在茶几的佩剑,“噌”声光亮映出:“阁下再不走,在下只能请旁人说理。不管是不是蓄意,只夜闯寝殿这一项,恐怕会让阁下名声不好听。”
即使是不悦的话,楚寒今也说得清正,一丝不乱。
他指尖抚过垂下的发缕,被橙色灯光朗照,肤色纯净,白衣胜雪,姿态清高不可侵犯。
眉眼漠然,毫无转圜的余地。
负着巨剑的青年垂下眼睫,轻轻咬着牙齿,像要把骨头缝里的血吮出。
他道:“好一个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月照君。”
但这句话带刺,并未使楚寒今清雅的脸上显出一丝波澜,他缓缓将剑送出三分:“送客。”
青年眉眼漆黑,半晌,似笑非笑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认错人了。”
说完,门扉“哗啦”一响,仿佛被携着怒意的重力推拉,黑影顿时不见踪影。
“什么人啊这是?”楚童往池中添新水,“登徒子,臭爬墙的,还敢摔门?不去夜宴饮酒赏花就是避开他们,没想到还往寝殿跑,撞上月照君沐浴真是无礼。”
“春宴期间,人事杂乱,”楚寒今道,“一切从简为好,不必再说。”
“哼,也就是月照君脾气好,让慕宗主知道,不把他皮剥下来!”
慕敛春对楚寒今绝对只有单纯的亲情。
但主要是,楚寒今的追求者们往往过于疯狂了,除了那个把他掳去当童养媳的宗主,还有个自称是楚寒今生父,要带他回魔窟照养的魔头。
以及某个陈说与楚寒今有三世情缘,已做过两世夫妻的江湖术士。
他们诓骗楚寒今的话术,真是令人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导致慕敛春现在看到楚寒今的追求者都没有好脸,恨不得一脚把他们打包踹出山门。
楚寒今方欲解衣,门外又响起动静。
楚童无语:“又他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令土狗狂喜的等魔君掉马环节和仙尊回忆起被OOXX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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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占有欲爆棚/偏执疯批攻vs温润清雅/可望不可即受
文案:
暴君沉陟雪登临大统后,时常在折磨臣子、奴役百姓、鞭杀宦官时,把玩一枚戒指,那是十几年前,他被前朝首辅之子明枢纳为妾室时的婚配信物。
人人都说沉陟雪薄情寡义啊,连最爱他怜他疼惜他的外子,都能在忤逆他时,被一刀捅死。
真是没心肝。
*
但叛军入宫,将刀抵着他后颈,问他何以谢罪天下时——
沉陟雪却仰起头来,含血笑道:我于天下有何罪?
唯独……
我于明枢有罪。
*
遭叛军戮尸后,沉陟雪居然重生了。
那是他还背负着奴籍时,在宽敞的大街,被当成一条贱狗,强卖给京城纨绔作房中玩物。
身旁,却响起谨雅的声音:“他不愿意。”
“你们,放了他。”
*
暴君重生还是暴君。
沉陟雪继续shā • rén。
但现在……大奸若忠者杀。鱼肉百姓者杀。专擅权柄者杀。
跟明枢作对的人,杀。
朝堂怒骂沉陟雪是明枢养的一条恶犬。
沉陟雪拭净刀口的鲜血,回到明枢背后站定,微微笑道:“能当明大人的狗,是我的荣幸。”
这个世界疯狂,混乱,肮脏,唯独明枢良金美玉,纤尘不染。
*①走狗和世界句是化用。
②背景架明。
③主要是个暴君为爱感化,洗心革面疼老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