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路安是狼。
这一天他对卢晴势在必得,也笃定她不会拒绝。却又隐约觉得她如果就这么束手就擒,故事又少了点乐趣。
姚路安风流却不下流,他要的故事却也不是真的把女人骗到床上。
卢晴语速微慢、气质娴静,却在桌上明晃晃把掌心贴在他手背上,指尖轻轻的动:“走吧,不早了。”
“去哪儿?”
“去我家怎么样?”
卢晴对姚路安笑笑,那笑的意味明显:都是成年人,谁也别装大尾巴狼。比姚路安还多几分野心,对他皮囊的兴趣跃然脸上。
姚路安鲜少被拿捏,男女游戏也只做有趣的。你来我往、有推有拉才有意思,真要随便约一个,卢晴不会是他首选。
当车停在她家楼下,卢晴问他:“在车上还是上楼?”无异于撕掉他们身上最后一块文明的遮羞布,让他们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无处可藏。
“车上,刺激。”姚路安倾身上前,卢晴下意识后退,当他的唇盖住她的,她紧闭着嘴唇,终于泄露了她的心事:她是一个急于学坏的女人,从今天开始、从姚路安开始,要进行自我解放,从解放身体开始。
她思想到了这个程度,身体没跟上。
一下一下轻啄她嘴唇,眼落在她抖动的睫毛上。
卢晴心里那把锁慢慢打开了,时间久了,生锈了,打开的时候能听到咔哒一声涩响。
“像二十岁一样吻我。”她对姚路安说。
好玩。
姚路安笑了,舌撬开她牙齿裹住她的,幽暗的车里有接吻的靡响。卢晴拉身体不由坐直,心里让自己勇敢,身体却想拉开距离。
姚路安终于忍不住笑,嘴唇离开她:“挺会啊。”“怎么?着急学坏啊?”
“着急学坏你躲什么?”
“你应该迎上来,打开点,方便我动作。懂吗?”
姚路安靠回座椅,心情并不特别愉悦。起初还想征服,这会儿又有说不清的心软。
就这样吧,趁人之危太恶心。
看着卢晴下车,背影很落寞,也带着悲观。
怎么这么丧啊!
姚路安车都开出去了,又骂了一句打给卢晴:“你住几单元几门啊?都这样了我不上去办了你显的我没能耐。”
姚路安说话狠而已。
卢晴显然也从混沌里走了出来,坐在那跟他讲离婚后的种种。
姚路安没结过婚,但他的朋友差不多都离了。他看到卢晴的难过是真切的,对人性的失望也是真的,想自我救赎的愿望亦是迫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