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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1 / 2)

一场大雨,让埋在地下的孙柔得以重见天日。

“昨天下午有三个小兔崽子逃学,打赌跑望仙山那边,结果迷了路,出动了消防去找人。就昨晚那么大的雨,找人有多难你知道吗?后面好不容易人找着了,有个消防的兄弟下山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山下去了,现在还在ICU躺着。妈的,这帮□□崽子,要不是没成年,老子非揍得他……”

望仙山虽带着“望仙”二字,却并没有类似于“望夫石”般的传说,本身也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之前倒是有传过会开发成旅游景点,大概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计划一直都只是一个传说,所以此地并不适合人去游玩,平时几乎没什么人去那里。

章迟早义愤填膺,盛时却格外冷静,冷静得接近冷漠。

“讲重点吧,章警官,小兔崽子你不方便出手揍我找人料理他们,保证揍得他们服服帖帖,这辈子听到‘望仙山’三个字就尿裤子这样行吧。你现在,还是先说孙柔吧。”

孙柔?

对,孙柔的发现是个意外。

那位消防员摔下去人就昏了,他的同事们冒着大雨找了他好久才找到人。谁也没想到,就在不远处的土里,露出一个女人的手。

摔下去的消防员也是个特别年轻的小伙子,现在网上一大部人在骂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是害人精,自已找死就算了,还要连累无辜的人,谁还不是爸妈生的,谁也不比别人高贵。

还有小部分人自诩“理中客”,十分高贵冷艳的强调什么消防员的义务和公民的极利,三个惹事的是未成年,不救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至于摔下去的消防员,那也是他自已倒霉。

反倒是突然出现的“无名女尸”,借着这场骂战,成功“隐姓埋名”。偶尔有人提起,也被人当成和那三个害人精一样,是自已不知天高地厚跑过去,却没那三人幸运,把命搭进去了。

“确认身份了?就凭一只手,这效率可以啊。”

章迟早觉得盛时这人说话,总是十分欠揍。

“全尸,面部还没完全腐烂,差不多一眼就能认出来。”

盛时仍然维持着那种调笑的语气。

“现在的坏人怎么都这么不敬业了啊,shā • rén分尸不是基本操作吗?这是想偷懒呢,还是盛长胜一时心软,念着睡过她,给她留了个全尸?”

一连串的反问说得章迟早火起。

章迟早:“死者为大。你说点好听的行不行?不行闭嘴总行吧?”

盛时轻哂:“我一直都不明白,死了的人,怎么忽然就变得尊贵起来?有人在地下呆了快三十年了,这么‘资深’的死者,够‘大’了吧,结果清明连张纸钱都收不到。”

章迟早一时无言。

盛时到现在都不能去自已母亲的墓前看一眼,心里有怨气,也正常。

盛时:“同情是不可能同情的。我都不说她自作主张打乱了我的计划,就她跟了盛长胜才多久,就敢怀孕逼宫,不就是看着童婉芝老了,以为自已年轻漂亮有优势。她现在是碰到厉害的,‘竞争上岗’失败,这要对手不是童婉芝,她真上位了,她就没想到伤了别人的心?蠢还不安份,心思又毒……她要安份地听我的安排,现在还好好地拿着钱过得滋润无比。”

章迟早已经习惯了盛时这种间歇性刻薄,也无法反驳他这种刻薄,只能沉默,憋了一肚子气。

雨其实没有真的停,还在下着极细极小的雨雾,墓园里地面湿润,松柏青翠欲滴。

盛时穿着一身黑,抱着一大捧的白花,一手拿手机,慢悠悠地往前走前。

他的头发上,蒙了一层极细的雾珠。

四下奇静无比,只有盛时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他挖苦完,立即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她是五月底六月头失踪的,这都七月中了,现在这个天气,发现时尸体还基本完好,这是不是说明,人没死几天啊?”

章迟早:“对,法医正在解剖,后面就可以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不过我也判断她死亡的时间不长。因为土还比较松动,雨一大就冲开了一些,要不然就那地方,再过个两三月,什么东西都藏得严严实实。”

“要是把人剁碎了再撒开了扔……”他咂了两下嘴,“是个藏尸的‘风水宝地’啊。”

章迟早忽然就不寒而栗。

他是真的怕了盛时这张乌鸦嘴。

盛时上了一个台阶,站定:“那么,这么长一段时间,她在哪里?做了什么?”

章迟早卡了一下,沉声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盛长生的墓。

墓前是空的。

很好,时间很充足。

盛时唇角微弯:“看来,这段时间,章警官都别想睡个好觉了。行了,等解剖结果出来了再联系吧,我这也正办正事呢,稍后再通气。”

章迟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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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卿还没到,盛时先去了盛爷爷那里。

将一束白菊放到墓前,他抱着另一束花鞠了三个躬。

他倒现在都不明白,爷爷看起来并不是老糊涂,明明他一直对盛长胜不满,常骂他是“废物”,有心跳过他,当初爷爷为什么同意童婉芝进盛家,还帮着她隐瞒了真相。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帮着一起瞒着他?

希望舒子卿这个知情人,能给他一些线索。

在盛爷爷面前站了一会儿,盛时去了盛长生那边。

墓碑上有盛长生的相片,和盛长胜其实有一点相像,很年轻,也英俊,微微翘着的嘴角,让他显得很是温和,可是坚定的目光,又隐约透露出此人生前的精明干练。

盛爷爷一直骂盛长胜,对他诸多不满,但是对这个大儿子,几乎是夸了一辈子。

假如当年盛长生没出事,盛家根本没盛长胜什么事。

从这一点上看,舒子卿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走近,盛时猜想应该是舒子卿。他没有回头,仍然站在那里。

雨雾一直没有停过,黑色衬衣已经积满了潮气,头发也像刚刚洗过。

“来了很久吗?”舒子卿的声音在身后柔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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