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陆翀的肩膀，踩着他的大腿，站起来，挺起小肚子，拉着柔软的衣料，冲陆翀显摆。
陆翀笑了一声，问他：“喜欢吗？”
亨亨点头。
点完头，又够着小脑袋去看陆翀的衣服。
陆翀身上这件墨色暗纹寝衣也是苏缨亲手缝制的，不过不像孩子们的那般花里胡哨。
亨亨看着一会儿，很认真的比较点评：“爹爹没有……”
他能说三到六个字的短句子：“没有，没有花花。”
陆翀：……
“没有老斧！”亨亨奶声奶气地说。
“对！就你的好看！”陆翀使劲儿揉了一把他脑袋。
圆不溜秋的小脑袋上耷拉着茸茸的柔软的头发。
亨亨咧嘴笑。
陆翀无语。
瞅瞅他，这小崽子精神十足。
出了净房，西侧殿只有几个嬷嬷在，陆翀抱着亨亨上床，背靠迎枕。
亨亨趴在他胸口，揪着他的手指：“爹爹说。”
说什么？自然是说故事了。
哄奈奈睡觉的时候也给她讲过，再给亨亨讲，已经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只是奈奈听一会儿就会呼呼大睡，而亨亨，听几句，就要打断他，东扯西拉，听完一个故事，还要再听第二个，第三个。
陆翀就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精神。
陆翀干巴巴地说着典故。
亨亨忽然抬头，说：“猪猪吃。”
陆翀今天讲的是愚公移山的典故，亨亨知道猪仔能吃很多东西。
陆翀抿了一下薄唇：“猪吃不了山石，好好听，不许说话。”
“哦~”亨亨将脑袋靠回他的胸膛。
安分地听完了第一个典故。
陆翀偷偷瞥他，白嫩嫩的小脸蛋，漂亮的凤眼明亮的忽闪着。
察觉到陆翀在看他，亨亨哼哼唧唧地催促他。
陆翀再给他讲第二个典故《孔融让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