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山去捡便宜,差点叫这野猪将他们的老巢给抄了。
“没事吧?”
“没受伤吧?”
“怎么回事呀,这是?”
仨人也没去管那野猪,都凑过来围着司南上下打量。司南哭得一抽一抽的,话也是说得断断续续的。
等仨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乌亮和乌明就连忙接过司南手里的绳子去给那晕着的野猪穿珍珠衫,而柴简则是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司南,等司南终于没那么害怕了,才伸手扶住司南的肩膀将人往屋里带。
三个男生几乎从来没有进过司南的房间,所以柴简扶着司南的肩膀进屋后,也是将司南带到了他们的房间。
叫司南坐在炕上,又弯下腰给司南脱鞋。司南也因着柴简这一举动,哭是不哭了,却直接吓得开始打嗝了。
‘嗝~’
‘嗝~’
用自己的脸盆打了些热水,拧了毛巾叫司南擦脸。转身又给司南倒了杯茶,叫她喝些水压压惊。
好半晌,司南不打嗝了,才说起当时的事。
“我在炕上补衣服,就感觉屋里晃了一下。我以为地震了,就往外跑。”
“不是地震,是野猪进村后,撞了屋后的墙。”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好看见村民在他们家房屋后面追赶野猪。
这边的房屋是那种顾头不顾尾的建法。就是有前院前园子而没有后园子,让房屋的后墙直接对着街的那种。
有些人家在盖房时会在房子左右各留一米的过道,也或是干脆只在一侧留下一两米的过道,然后再在房屋后墙那里围个不算宽的院墙,给自家修出个‘房后’来。
但司南他们这个知青院,修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能不给偷工减料都是心思纯正的表现了,再要求贴心贴肺弄个‘房后’来,啧,做啥美梦呢。
而且这个‘房后’本也不是家家都修的,所以...今儿也就只能算司南倒霉偏偏叫她给遇上了。
不过通过这次的事,也能看出来他们的房子,别看是土坏房,但质量还是可以的。
╮(╯▽╰)╭
“少说三百斤。咋还叫这猪进了咱家呢?”乌亮进屋,一边洗手,一边想不明白的问几人,“我记得咱们出门的时候是将院门关上了的。”
乌明也是不解,因为院门是他锁上的。
“先是撞了后墙,后又进了院子。”虽然不是同一只猪,但这事单拿出来看,都能算得上是巧合。但放在一起看...也能是巧合?
“我知道了,这群野猪是下山看病的。”乌亮就着光,看向司南,又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司南红红的鼻头和通红的眼睛,“你说说,猪看到你都被你丑晕了,你咋就这么能呢?”
人话?
人干事?
司南俏眉一立,粉面带怒的瞪向乌亮,小嘴抿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又气又委屈。
“好啦,少说两句吧。”柴简轻摇了两下头,先说了句乌亮,然后才转头看向乌明,“院子里的野猪要怎么处置?”
就算想要自己吃独食,可这么大一只野猪想要瞒住人也不现实。队里的那两只野猪,他们仨都出力了,到时候一定会分一些猪肉给他们。剩下的这一头,是他们dú • lì抓住的,交给队里处置的话,他们应该还能分到小半只猪。不光如此,估计工分和钱也能有一些。
不过哪怕是交给队里处置,也不能现在就交出去。明天早上村里一定杀猪分猪肉,等明天忙完了,晚饭前后他们再将猪送到村委大院去,时间刚刚好。而且司南就是学兽医的,让那猪昏睡到明天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乌明想了想,便将打算跟几人说了。然后着重看了一眼司南,“咱们也只能这样办了。”
“我这没问题,明哥决定就好。”说完就想下榻,奈何这会儿身上竟然没有半分力气,于是这一下炕,又差点大头栽下去,幸好柴简就站在一旁,眼急手快的将人捞了起来。
靠在柴简怀里,司南动动有些像针扎一样疼的左脚脖子,一点的沮丧,“好像扭到了。”
独自面对那么一大头猪,只是扭到脚腕,那都是奇迹。
“我送你回去。”
“不用。”司南后退一步,从柴简怀里退出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没事,走两步就不疼了。”
而且从这里到她那屋总共也没两步路,叫人送来送去的,多娇气呀。
说完司南就跟三人说一句针线笸箩就先放在那,衣服她明天再缝的话,便垫着脚一瘸一拐的回房了。
柴简一直目送司南回到她那屋,这才转身到院子里将从山上带下来的猎物拖进来。
这些猎物都是受了伤,没办法养活的那种。让它们自然死亡肉就不好吃了,因此必须在它们彻底咽气前将它们收拾出来。
“鸡毛都留着,小屁孩上次就说要做什么,什么东西来着。”带回来的猎物不少,柴简一个人干,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于是乌亮和乌明俩个便都过来帮忙烧水收拾猎物。
柴简听了没言语,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了,才缓缓说道,“有些后怕。”
谁?
谁后怕?
乌亮没理解柴简的话说的是谁,竟还能一本正经的附和点头,“可不咋的,呆毛都吓得立起来了。”
乌明一脸不忍直视的看了乌亮一眼,帮柴简往盆里加了些热水,“也是没想到。”
竟还能有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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